睡前宴真喝了子溍熬了很久的湯藥,端過來的時候很燙手,宴真望著那黑漆漆冒著氣味的碗,有點逃避般拖著,直到睡前被鐵蛋晾得可以入嘴,拉著宴真起來一口囫圇的喝完了。
隻是宴真有點氣氣的,他是真的不想喝那苦澀難以咽下去的藥,但要被鐵蛋拿著湯匙就要一口慢慢地喂他時,宴真更難以忍受,那麼苦的藥還要一口一口的喝,痧了他吧,於是宴真終於下來決心般一口氣的喝完。
鐵蛋看著宴真氣鼓鼓的臉蛋,不由想拿手指戳他,但又想到宴真更加生氣就收回了想作惡的手指,然後把宴真抓到懷裏,手掌十分輕撫的給宴真順背,就好像給炸毛的 貓一點點撫平的僵硬柔軟的身子。
而他懷裏的人也癟下了鼓鼓囊囊的臉蛋,鐵蛋看著宴真在自己懷裏掙紮十分不願意待著的模樣,從懷裏光速撥開一顆糖紙然後塞進宴真的嘴裏。
宴真愣了下,正當他被鐵蛋當成小孩子的時候,他感到有些羞憤,掙紮著要從鐵蛋懷裏出來。不想鐵蛋竟把手撬開他的嘴巴然後往他嘴巴裏塞了個東西,宴真掙紮著也停下 了速度。
很清爽就像是薄荷一樣清爽甜蜜,一掃嘴裏的苦悶感,宴真抿了抿,在鐵蛋懷裏不再掙紮“哪裏來的薄荷糖”質問又含糊的聲音傳入鐵蛋的耳中。
然後鐵蛋就看到宴真的臉扭了過來,可能因為生氣腮幫子都紅紅的,眼睛則因為剛才一口灌滾進喉嚨的藥,苦得眼裏都激出來了淚花,連他扭過來的眼尾都紅 了一圈。
鐵蛋看向宴真的目光都變了,喉結處湧動了一下,突然感覺渾身燥熱口渴起來,盯著宴真紅潤的唇艱難的咽下了口水。
宴真看鐵蛋好看的臉蛋上又呆滯了,宴真發現鐵蛋跟自己在一起時總這樣,很喜歡發愣的看著自己,於是宴真不太在意。他在想是誰給鐵蛋的糖,是子稚還是子溍,難道是感覺是怕他麵子上過不去,所以轉交給鐵蛋手裏。
宴真是這樣想著,在他口中分裂粉碎的糖早咽下了嘴裏,宴真餘味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卻沒感覺到摟著他的鐵蛋呼吸一重,宴真在鐵蛋懷裏揚起餘紅未褪幹淨的蒼白臉蛋,從紅潤泛著濕潤的嘴上說出“還有嗎”。
而鐵蛋聽見宴真這樣說後,鬼迷心竅的撫上了宴真的臉龐。感覺手下那細滑蒼白略帶紅潤的皮肉,然後手指撫上了宴真泛著剛剛舔過還帶著水光的唇。
宴真簡直被他的動作呆住了,突然腦袋裏閃過一個畫麵,他和鐵蛋在河裏緊緊親密無間的抱在一起,直到他 昏迷過去。突然意識到什麼,臉上是藏不住了。
又在鐵蛋懷裏掙紮起來,他現在 腦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離鐵蛋遠點,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一般,可下一秒鐵蛋又往他嘴裏 塞了一顆糖,宴真又嚐到了熟悉的 薄荷味,還沒完全反應過來。
下一秒就被修長漂亮的手指抬起了下巴,然後一個黑影猛的過來,覆住了他。
宴真又好像回到了在水中那相似的感覺,不過這次不是他緊緊不放,像是轉換了角色,宴真被奪走了剩餘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