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霖子韻走後,宴真卻有些心神不寧起來,想到霖子韻剛剛說得話,難道是因為鐵蛋晏家才淪陷到後麵的田地。
又想到到頭一回跟宴真進宅子就熟門輕路的摸到了原身的屋裏,還十分自然的給宴真找到了藥。
宴真緊握著手中的被包成三角狀的黃符,鐵蛋失憶前到底與宴家是怎樣的關係。
想到鐵蛋失憶後被他撿到就一直被莫名的追殺,手法極其殘忍歹毒,宴真想道,必定是朝鐵蛋而來。
如果不是後來易容後斷了後麵的追蹤,恐怕他和鐵蛋兩個早早就性命不保。
宴真腦子裏很混亂,又想到錢祥,宴家被抓入大牢是因為通敵叛國的罪名,而最後也是因為沒有證據顯示而被接二連三的死因後原身被釋放。
晏家原來還收養了個義子,可在本地卻幾乎沒有過關於他的其他的消息。
而來到淇英到如今,錢祥也沒有見過鐵蛋,更不知鐵蛋的真容,鐵蛋失憶前和錢家又有關聯嗎,如果記憶恢複以後又該如何。
宴真腦袋裏想法一個接一個,甚至已經把鐵蛋的本名姓本都想成與錢祥的一個姓氏。
宴真凝望著手中的黃符,把它掛在的脖頸上,最後藏在了貼身的衣服裏。
想著要快點要讓鐵蛋恢複到以前的記憶,然後又籌劃著下次怎麼再約霖子韻出來。
這時門口傳來聲響,宴真想著鐵蛋回來了,就去過去接候。
剛打開門,一個在大白天就穿著黑袍子的人就立在門外,個子很高,宴真估摸跟鐵蛋差不多。
黑袍子下看不清臉,宴真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刹那間就想到了半路追殺鐵蛋的人。
宴真臉上還易著容,對門外的人說“你找錯人了”。說完就要合上門。
隻是一瞬,宴真感覺門被卡住了,穿黑袍子的人臉上隱約出現了笑痕。
“我不是來害你的,隻是來找一個人”。
宴真當即說道“你要找的人不在此處,請另尋吧”。
然後順利的關上了門。
宴真合上門後在心裏祈禱鐵蛋別回來的太快,又祈禱黑衣人別再回來。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再次被敲響,深吸了一口氣宴真再次打開了門。
繃著的懸落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宴真對著門外的鐵蛋說“辛苦了快進來”。
鐵蛋拿著藥材,手中還拎著一些個宴真最喜歡的排骨肉進了門。
宴真上前接過鐵蛋手裏的東西,給鐵蛋遞上了一碗林子韻帶來後一直密封的很好,還溫熱的奶茶仙凍。
“這是今天小倌樓送來的,是新出還沒麵客的新品”。
“叫奶茶仙凍,你快嚐嚐”。宴真含糊其辭的說道。
鐵蛋看著宴真的動作沉默了一下,接了過手,舀了一湯匙入了口。
宴真看鐵蛋吃下去就鬆了口氣。
鐵蛋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把剩下的留給了宴真。
宴真接過“怎麼是不喜歡嗎”。
“我以後還想學做這個怎樣做”。
鐵蛋搖了搖頭示意讓宴真吃,然後在宴真手裏寫道“我也能做與吃”。
宴真心裏一股暖意,笑著應道“好啊,那以後我想吃了,你可要遵守約定”。
鐵蛋白淨的臉上浮上了好看的一抹笑,牽著宴真的手,就要靠近宴真,離他也越來越近。
宴真感到胸口怦怦跳,一時也有些情不自禁,心想鐵蛋這麼漂亮,自己也不虧,隨他去吧。
就當鐵蛋的手剛剛摟住宴真的腰,一陣鈴聲從院外傳來,聲音清脆又空靈,穿入房間在房內餘音繚繞。
鐵蛋的動作停了下來,下意識的就捂住宴真的雙耳。讓宴真在房內別出來。
宴真下意識的就想起了那個古怪的黑袍人,向鐵蛋說道“怕是又有人找來了”。
宴真剛說完就感到腦子裏暈暈的,他下意識的扶住了鐵蛋,耳邊是鈴聲漸漸從悅耳空靈,變得古怪刺耳。
麵前的鐵蛋也從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宴真想抓住他,卻抓不住,嘴上對鐵蛋說道“你快跑”。
眼前猛地一黑。
鐵蛋把暈倒的宴真抱在懷裏,他的腦子裏很混亂,各種沒有過的記憶紛迭而至,耳邊的鈴聲就像是沉睡的魔咒一樣,鐵蛋不想倒下。
一些記憶又像流沙一樣從指縫劃過,四分五裂中漸漸模糊,耳邊的鈴聲越發的刺耳,鐵蛋在發白的視線裏看到一個穿著黑袍的人。
“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