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市裏買了一大包吃的用的,又拎了幾瓶啤酒和兩瓶高度老白幹,陳兵一步三搖的回到了自己的蝸居當中。
他的住處是棚戶區,一間不足三十平的破舊平房就他一個人住。正如那個馬臉男所說,他老爸在他十多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了,至於他老媽,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是誰,從小就沒見過這位神秘女子的的影子,隻是在他父親醉酒的時候偶爾吐露出些信息,似乎是把他們父子倆給拋棄了,奔上了高枝兒。
他父親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賺大錢,創造一個商業帝國,然後到拋棄他們父子的女人麵前大聲地說:“你離開我陳笑生是最大的錯誤!”不過他最終也沒能做到這一點,最高成就也就是個熟練工人罷了!不到四十就在抑鬱中離開了人世。
在臨死之前,父親拉著他的手說,“做人要有出息,做出一番事業來給那個狠心的女人看看!”
老爸死後他就變成了孤兒,每天遊蕩在附近的街區裏,打零工、撿破爛、偷雞摸狗什麼都幹,唯獨就是沒幹他父親所說的‘大事業’。
不過總算是活著混成了年,人雖然成年了,可是養成的一身惡習卻抖落不掉了,好吃懶做說的就是他這種人,整天就琢磨著天降橫財,一夜暴富,出力的活兒是一樣也不願意幹,距離‘大事業’是越來越遠,倒是距離監獄越來越近。
把東西往床上一扔,陳兵坐在床頭就開始自斟自飲,這段時間手頭緊,已經好些天沒嚐到酒味兒了,今天必須得的喝個高興才行。
“這個東西也不知能值幾多錢?可別連二十塊都不值,那樣可就虧大了,還不如當時把它當好處費給馬臉兒那貨呢!”
兩瓶啤酒下肚,胃裏有些底兒了之後,陳兵又研究起套在手上的銀白sè戒指來。這個戒指造型很是奇怪,平麵處還雕刻著莫名其妙的花紋,給人的感覺還真不像現代工藝做出來的東西,這也是當時他不願給那個馬臉兒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銀的還是鐵的?”陳兵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打了個飽嗝之後幹脆放在嘴裏用牙咬,據他所知,真正的銀子是可以咬動的。
“哎呦!嗚嗚嗚······”
陳兵上下頜一用力,還真的就把戒指給咬動了,可是還沒等他驚喜,便感到一股針紮般的刺痛從嘴裏傳出,疼得他捂著嘴在床上好一陣翻滾。
“我靠!見血了!”疼痛感過去後陳兵才發現捂著嘴的手上全都是血,急忙到桌子上拽紙來擦,卻突然發現,剛剛被他咬過的戒指突然‘動’了起來。
“這不可能!”出現如此奇景,陳兵也顧不得擦血了,用手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揉完眼睛後,陳兵驚奇的把戒指湊到眼前,卻發現剛剛看到的並沒有錯,這個戒指還真在動,不是戒指動,是戒指上的花紋在動。隻見本來平凡無奇花紋,此刻居然緩緩扭曲起來,漸漸演變成了一個古怪的圖案,好像是個房屋的形狀。
陳兵被戒指的異常表現給徹底驚呆了,他風裏雨裏活了這麼多年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什麼情況這是?有鬼?”
陳兵再也無法鎮定,一個激靈從床上跳下來,伸手就想把戒指從手上往下擼。
可讓他驚恐萬分的是,無論怎麼用力,這枚戒指都紋絲不動,像是長在了手指上麵一樣。
“誒,我就不信這個邪了!”連驚帶嚇弄了半天,陳兵的小混混心態又跑了出來,也不去管那依舊在蠕動的圖案了,翻箱倒櫃找出來半根破鐵鋸條,把手指按在桌子上就開始鋸那個戒指的環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