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遲語不信,她不信女性不可以掌權,不信女性不可以靠自己的廝殺殺出一條血路,人也好,神也好,都是這樣的,隻有自己可以決定自己能走到哪個地方,隻有自己能決定自己會在哪裏停留。
隻是大多數女性被鼓勵走那條輕鬆安逸的道路,被鼓勵當一個淑女等待別人施舍資源。在女性的世界中,那條充滿荊棘的道路少有人光顧,哪怕一個女性擁有天賦,擁有斬斷荊棘的天賦,擁有學習的天賦,也通常會被人攔住,半推半就被送上另一條絕大多數人走的路:”女孩子不要讀太多書,差不多就可以了,讀太多了不好嫁人。”
“學曆是一個女孩最好的嫁妝。”
她們在諸如此類的聲音中迷失了自己的方向,當某一天驚覺前方已是懸崖,才尖叫勒馬,可是她們早已在放縱和享樂中喪失了掌握馬匹和道路的能力。
真正的恐怖故事在開頭總會披上童話的外衣上演。
鬥獸場。
勇士在和雄獅決鬥,淑女們站在看台上投以崇拜或緊張的眼神。
貴族們用玩樂的眼神看著奮力搏擊的平民勇士。在看台之上,有一個女孩的眼神冷了下來,她對父親說:“父親,今天的功課還沒做完,我先回宮殿了。”
國王威嚴的目光沉下來:“埃萊娜,別掃大家的興,功課沒有那麼重要,你應該學習如何去結交各國的王子,學習打扮你自己,你看你的樣子,麵色太過蒼白了,父王是為了你好。”
埃萊娜恭順地點頭,回應道:“我知道父王都是為我好,父王的良苦用心我知道了,鄰國的斯夫特王子給我寄了一封信,我正想回去查看呢,這樣才不辜負父王對我的厚望。”
國王這才滿意地點了一下頭:“那好,你回去吧。”
她走後,勇士隨機被雄獅咬死,發出難聽的吼叫聲。貴族和國王似乎因此而興奮,不過對她來說,那不那麼重要。
埃萊娜回到了她的寢宮,卸掉厚厚的假發和重重的裙撐,拿起信封看了一下邊境的戰況,以及她豢養的騎士寄回來的新東西
根本沒有什麼斯夫特王子,這是她為了應付國王那個老東西編出來的謊言,上層權貴們他們總在想把自己的女兒賣個好價錢,與鄰國政治聯姻,或是嫁個有兵權的大臣穩固人心。
人如棋子,在這場棋盤之上埃萊娜如果不想當棋子,她就得成為下棋的人,想到這裏,她的目光沉了下來,露出些許狠戾。
王冠,他們居然把王冠寄回來了,膽子可真大,不過她喜歡,她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細細打量著騎士們從異國帶回來的王冠。
平常的樣式,似乎沒有什麼奇異的點,但上麵點綴了一顆綠寶石,似乎有點不一般。
她對侍女說:“這種純度的綠鬆石可真難找,他們有心了,你告訴他們,我很喜歡。”
侍女點頭說是,埃萊娜便說:“好了,我有點累,你先退下吧,我休息一下再叫你。”
侍女退下之後,埃萊娜感到一陣心悸---那顆綠鬆石有問題!她在觸摸到它的時候,眼前即刻出現了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