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隊伍分成三組,分別處在三間一模一樣的墓室中,大家都盯著眼前相同的惡鬼雕像思考著相同的問題。
雲誌頭暈眼花的在墓室中搜索了一圈,發現八道門一模一樣,用手電照進去也都是漆黑一片,完全無法區分:“古墓中常見的防盜迷宮,走不好的話會被一直困在這裏。”
“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真是迷宮的話,那說不定他們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陳雨潔更多的是擔心隊友的安危。
“迷宮的具體形式和規模我們還不清楚,回去的路現在也分不清,隻能先走著試試了。”雲誌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快走吧,這裏不對勁,我從進來後就感覺暈乎乎的。”
陳雨潔說完,兩人隨便走進一條甬道。其他兩組人對迷宮也沒什麼頭緒,隻能邊走邊看。
漆黑的甬道中,雲誌和陳雨潔緩慢前行著,兩人的頭暈也緩解了很多。許久後,手電光範圍內出現一道石門,穿過門後發現又是八座惡鬼雕像,大小、姿勢和身上雕刻的線條與上一間墓室完全相同,如果不是兩人剛從另一間墓室走來,那一定會認為自己還在原先的墓室中。
陳雨潔站在原地四下觀察著:“看來每條甬道都會通到完全一樣的墓室,這樣的話,首先我們要記住是從哪條路進來的。”
雲誌點頭表示認可:“你站在這裏不要動,我先去檢查下其他七條甬道。”
雲誌沿著順時針方向從第一條開始按順序逐一檢查每條甬道,陳雨潔站在墓室的入口處觀察著雕像和周圍的情況,偶爾看下雲誌是否還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慢慢的,陳雨潔開始感覺頭腦有些模糊,她用力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此時雲誌剛檢查完第四條,前麵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當走到第五條入口處時,突然感覺旁邊第六條甬道口處站著一個人,雲誌心中大驚,立即轉身將手電和槍口都對準此人:“誰?”一瞬間,雲誌隻感覺大腦一陣眩暈,眼前的人影也隨之模糊不清。
雲誌努力穩住身體,恍惚間似乎看到一旁的雕像伸手向自己抓來,另一手的三叉戟也蓄勢待發準備刺下。“幻覺,一定是幻覺。”雲誌單膝跪地,努力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幻覺,之後牙齒一個用力將自己的舌頭咬破,劇烈的疼痛使大腦的眩暈感散去不少,視線也逐漸清晰起來。
雲誌抬起頭,手電光下,眼前的人居然是陳雨潔,這就奇怪了,陳雨潔不是應該站在入口處麼,現在怎麼會站在第六條甬道口呢?來不及多想,雲誌收起槍起身向著陳雨潔走去:“雨潔,你怎麼不守在入口處?”雲誌邊走邊說。
陳雨潔沒有說話,隻是慢慢地轉過頭盯著雲誌。雲誌見狀走到陳雨潔身邊一手搭在其肩上:“雨潔,你……”
話還沒有說完,陳雨潔突然抽出腰間的匕首,反手朝著雲誌的頭刺下去,雲誌抬手擋住,雙腿用力向後跳去,一個滾翻和陳雨潔拉開距離:“雨潔,你幹什麼?”
陳雨潔沒有理會,提著匕首便衝了過去,雲誌一個側身旋轉閃到陳雨潔身後,一手抓緊其拿匕首的手,另一手鎖住脖子大叫道:“雨潔,醒醒,我是雲誌。”
陳雨潔不愧是特種兵,身體瞬間發力很輕鬆便掙脫出來,拿著匕首招招致命地發起進攻,雲誌不明情況,怕互相誤傷不敢使出全力隻是到處躲閃,兩人一攻一防在墓室中上演一場追逐戰。
雲誌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陳雨潔應該是和自己一樣大腦受到什麼刺激出現幻覺才會突然發起攻擊,想到這裏,雲誌突然向前,一手抓住陳雨潔的小臂,另一手握住其手腕用力一捏,匕首便從手中脫落。雲誌立即接住匕首直直刺向陳雨潔的肩膀,出刀的力道和刺入的位置都把握的非常精準,不僅避開了主要動脈,刺入的深度也剛好避免傷到筋骨。
陳雨潔感到肩膀一陣劇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雲誌一把將其摟住,刺入肩膀的匕首也不敢鬆開。片刻後,
疼痛讓陳雨潔的意識逐漸恢複,抬起頭看到刺她的是雲誌,滿臉的不解問:“什麼情況?你怎麼拿著我的匕首,你對我做什麼?”
雲誌看到陳雨潔已經恢複,連忙解釋道:“你產生了幻覺,一直在攻擊我,我為了讓你清醒才想出這個辦法。”說完便鬆開陳雨潔,刺入肩膀的匕首也緩慢拔出,隨後掏出紗布按在其傷口上:“忍著點,我們先離開這裏,墓室中有能讓我們產生幻覺的東西。”
兩人一場打鬥下來早已分不清入口在哪,雲誌現在也顧不上思考哪條路是對的,攙著陳雨潔便走入最近一條甬道。行走片刻後兩人坐在地上,雲誌掏出醫療包說:“我幫你處理傷口。”
陳雨潔點點頭,雲誌用消毒液先給陳雨潔的傷口消毒,隨後又拿出拉鏈式創可貼簡單的將傷口縫合,貼上醫藥紗布後便靠著牆坐下。
陳雨潔看到雲誌嘴角的血跡問:“是我傷到的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