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波與董小梅對視一下,心情還是很沉重的。犯罪團夥成員,一般都不是天上突然落下來的。一個慣犯,或者說一個狡猾的罪犯,往往也是有一個成長的過程的。從輕微犯罪,到重犯,在技能、反偵查經驗不斷豐富。

這個郭清卻沒有走這條路。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一是他是新從事這個行業的。再有一種可能是,這個郭清從來沒有失過手,他屬於上手就是高智商的犯罪的情況。

如果是後一種情況的,那事情就更加複雜了。能夠長時間沒有被發現的犯罪行動,一定是有著特殊的隱蔽性。這種犯罪活動偵破時,是非常困難的。整個偵破過程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追捕工作,隻怕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盡管郭清團夥屬於一個全新的發現。不過團夥成員康都還是非常配合我們的。他交代了很多情況,現在時間寶貴,郭清團夥還沒有察覺康都落網。趁著他們沒有發現,我們及時收網,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呼和達林說道。

呼和達林的身份是一個特殊情況,他是既是案件的承辦者,也是省廳下派來的領導。他說的話,在這裏基本上沒有人反對的。所以一片讚成之後,當地公安局選派了一批精幹力量,聽從呼和達林指揮偵破案件。

“趙哥,你看這事情怎麼樣。”二漢找到了邊境檢查站的趙大成。

趙大成所在的檢查站,地點偏僻,人員也不是很多。平時走這條路的人也不是很多。也正是這個原因,這裏成為郭清團夥經常走的線路。

當然郭清團夥的線路不隻是這一個。但對二漢來說,這屬於他主走的線路。也是最有把握的線路。

“最快也要後天。後天中午十一點半到十二點半,我們需要換班,需要做個交接。”趙大成說到這裏就不說了。

趙大成並不是檢查站的負責人,也沒有本事放貨物通關過境。他起的作用是提供情報。在檢查站換班時,會有一個空檔期。這個時候,他會趁這個機會放行。這個時候走出去的貨,誰也不需要負責。就算是有人看到,也不會說什麼。

要是上崗後,那就涉及一個責任問題。你想放行,就會有一些難度了。趙大成的方法並不複雜,效果也不錯。因為這種方法,體現了對人性的把握。人的心理就是一個趨利避害。沒有責任的話,誰也犯不上得罪人。在邊境上走貨的人都不是好惹的,這一點大家也是清楚的。而且與人方便,與己方便,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也有求別人的時候。

“明白。趙哥,這是這次的表示。”二漢直接給趙大成個信封。趙大成收了過來,沒說什麼。這種交易就是這樣,沒有必要客套,本來就是利益交換。那些虛偽的東西,在草原上是沒有市場的。

“你是郭清吧?”在縣局的訊問室裏,郭清正接受警方的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