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還隻是攀了郡公,還被.......隻怕媔兒的性子嫁過去會與夫君不睦......”秦父懦弱,嘴拙,聽見弟弟如此說,隻好訕訕的問。
“大哥心疼女兒也該有個度,這些年大嫂不在,她被您縱得沒規矩,這種脾氣,隻怕低嫁更要吃苦.......再說,父母之命,讓她嫁瘸子難不成她能說不嫁?”說話的人是秦爈,他在外麵聽了一陣,見二哥說得委婉,十分不痛快,自己便闖了進來。
秦燁揉了一把臉道:“大哥在京中難不成沒聽說南安王是什麼人麼?人品何等的貴重。”
“這南安王是儒雅的君子不假,又頗有賢名。七歲喪父,偌大一個王府便靠王太妃一個人撐了下來,直到他及冠才襲爵。隻是......聽聞他在十六歲時府中走水,將他麵容毀了一半。”
秦燁沉默不語,半晌才道:“這郡王雖然毀容,但是性格儒雅,是難得的賢王。況且當年老王爺是個一言九鼎的。就算不能是王妃,側妃也是便宜的。”
聽說還是連側妃都能使得,秦熔臉沉了下來。
秦爈一拍桌子大義凜然道:“男子隻在功名,咱們太祖爺冒雖不揚,照樣馬上得天下,打得蒙古退居關外?”
秦爈其實早知道這件事了,秦燁給秦熔寫信時順便也寫了一封給他,將事情說得明白。得知是那個毀了容的小郡王,雖然眼熱了,畢竟嫁侄女兒他們也是能沾親帶故的,打斷骨頭連著筋,血緣是不可能一筆勾銷的。再者,他無官位在身,也實在攀不上。
秦三叔見秦父一時拿不住決定,他又向秦二叔努努嘴,秦二叔笑道:“這郡王,弟弟是見過的,毀容也隻是右半邊臉,戴著麵具,也不大看得出來,品性更是沒話說,從八歲起就跟著太子做伴讀。太後娘娘誇他‘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上上人品......”
秦熔沉默著,一邊覺得弟弟們說的對,一邊又怕女兒手委屈,左右為難。再者,老王爺已死,現下的南安王太妃說不定瞧上誰家姑娘了。
秦也何嚐不知秦熔擔心的事,隻是自己現在就是為了順天府尹一職回來,若能得南安王相助是十分有把握的,他還沒說更卑鄙的,就算是妾也要把侄女塞過去。反正也不會有人替她出頭說什麼,難不成她還能反抗父母不成。
“大哥作為族長,要為家族考慮才是。”
秦熔沉默了一盞茶的功夫,無奈的點頭妥協,道:“如果能嫁到王府自然是萬幸的。”
秦燁睨了大哥一眼,冷聲:“過幾日便是王太妃的壽辰,讓她兩位嬸嬸戴著她去見見市麵。”
秦熔點頭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