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媔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她性格再怎麼溫婉也受不了上門威脅,她咬了咬牙道:“沁香,你先出去。”
麵前的人聽見她這麼說,精致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淺淺的笑,還未等他開口,沁香才將門合上,秦媔便一把拔下頭上的金簪,往他身上刺去。
他根本沒想到秦媔會這樣,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金簪已經紮進了他的左胸膛上,幾乎是一瞬間,他抓住她的手一扭。
秦媔手上吃痛,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癱倒在榻沿。周時勳依舊還扭著她的手,靜靜的望著她匍匐在自己腳邊,明明已經痛得冷汗直流,卻一聲不吭。
他慢慢鬆開手,恨恨的望著她。
良久才轉過臉不看她,咬著牙問:“你知不知道謀殺攝政王是什麼罪?”
秦媔不甘的抬起頭,剛剛被扭痛的時含著的淚還未幹,水汪汪的眼問他:“那王爺知不知道侵犯良家女是什麼罪?”
周時勳自知理虧,將腳從榻上放下,端坐在榻邊,良久才道:“是我的不是,不該輕薄你。”
“那你能不能先將你的簪子給拔了?”
秦媔此時已經不吃他那套,站起身輕輕的攥著自己被扭痛的手道:“王爺自己有手有腳,何須要我一個小女子?”
他輕歎了口氣,迅速的將衣服扯開,一把將金簪拔了下來,那血就像被堵住的水決堤,從傷口處奔湧出來。
秦媔這樣的大家閨秀真的很少見到血,最近一次還是在和太子的那次廝殺上,可那人畢竟十惡不赦的人,可今天看見他身上的血,又想起二叔曾經派人殺他。
實在不忍,不顧自己的手疼,忙拿了手帕將他傷口捂住。秦媔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他這樣,眼眶早已紅了。
周時勳輕輕的握著她的手道:“我沒想到你真能這麼狠,一時間下手重了些,你疼不疼?”
秦媔輕輕搖頭,那翠色的耳墜在她香頸旁微微的晃蕩著,有一種流光溢彩的美。他輕輕抬手將她的淚水擦了,昨日的事他很後悔。
在蘇州時,一直尾隨著她和她的表哥,一直聽她一口一個表哥,叫的異常親密。那表哥看她的眼神也不單純,一時間沒忍住,將她騙了過來。
本來今日是來向她道歉的,不想她連見他一麵都不肯,他隻能出此下策了。
秦媔自然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隻知道他昨天那樣對自己還賞了自己一碗閉子藥。
她幫他堵著傷口,一邊想著昨日的事,眼神也不免呆呆的。身邊的人卻一直打量著她,從她的雲髻一直到往下,要不是她突然抬眼望他,他就要看向那些敏感的部位。
秦媔輕蹙著黛眉問:“你還疼麼?”
周時勳不打算用昨天的法子,輕輕握著她那柔軟的手指道:“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卻聽秦媔氣呼呼的道:“你倒是不疼了,我還疼著。”
剛剛自己下意識的將她的手扭了過去,一時間氣血上湧,也沒放鬆,聽見她這麼說,擔心自己將她手弄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