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夠了!”言渝璟皺著眉頭,臉色並不稱的上好。
被一個男人這樣打量著,可算不上是什麼值得欣賞的好事。
池翊也不過是一時看的有點呆,中原人嘛不常見,他也是第一次見。
“還,還行。”池翊摸了摸鼻子,“你這不長的也挺好的,我還當你是長的醜不好意思見人。”
腦子都開始糊塗了。
即使他的身份不若從前又寄人籬下,但如此冒犯他......
言渝璟瞪著雙目,“沒別的事就請池少主離去。”
眼中的戾色不容忽視。
池翊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之處,如果盯著人多看了兩眼,或者誇他長的好也算的話。
“這麼凶做什麼?”池翊叉著腰氣勢絲毫不遜於他,“難不成還想打架?你們中原人都嬌嬌弱弱的,我可擔心會傷著你————”
一陣風襲來,言渝璟便站立於他的麵前,冷冽的眸色暗光閃動,周身氣場強大。
尤其是高出的那五公分的身高,更是強壓一頭,難怪要裝病彎腰又是咳嗽的,還真是難為了!
池翊無語又無助!
“你說誰嬌弱。”
沉下的嗓音和剛才的翩翩公子,可真是沾不上半點關係!
識時務者為俊傑,池翊喉結滾動一圈,“那......肯定不是在說你了。”
抬起來的手猶豫了一瞬,落在言渝璟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不愧是大將軍的血脈。
真動起手來勝算也不知有幾分,他自認不弱,可對方的實力不明,輸了事小,麵子是大。
池翊故作著鎮定,輕咳道:“這身高八尺,體格強勁跟嬌弱又有何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言渝璟垂下眼眸,無聲作打量。
半晌,退後一步,又恢複了原本冷冷淡淡的樣子,“池少主若無事便請回吧。”
吼,還趕他走?
整個西域都是他的!
暫時讓你住著是看你無處可去可憐罷了,池翊冷哼了一聲氣鼓鼓地轉身離開。
這個婚事他就當作沒有好了,什麼大將軍,他才不管。
還敢恐嚇他,也不去打聽打聽方圓幾百裏,有誰敢!
池翊抬腳踹在門口的大花瓶上,麵色隱忍地咬著唇,片刻過後終是憤恨離去。
這詭異又奇怪的一幕雖遠遠地隔著庭院,透過窗口卻恰巧可以落在言渝璟的眼中。
輕歎了口氣,終是搖了搖頭。
池翊還不知道這些,繃著臉色張望了一圈,確定沒人後這才鬆下口氣,憋著口氣快步往外走去。
剛回到自己的住處,形象什麼的就都不重要了,“圓月快拿藥膏來,你家少主撞到腳了!”
...... ......
第二日早。
池翊收拾好自己,還特意加了幾件平時都懶得去戴的配飾,精致、貴氣、瞬間拉滿。
這才趕著去找池夫人,現在不管如何,他都要去把婚事給取消了!
匆忙到達屋內,卻先看到了某個熟人,池翊驚訝地指著對方,“你,你還敢出來......”
“池翊,注意你的言行舉止!”池夫人出言警醒道。
言渝璟簡單地向他行禮,打了個招呼,“池少主。”
這可就把池翊氣的不行,他隻是慢了步,沒想到就被人偷了家!
池夫人溫柔大氣,“你的顧慮我都明白,但西域沒這麼多規矩,既來之則安之。”
“就像舞蹈,女子可以跳,男子若願意,自然也可以。”
言渝璟是來說婚姻的事,兩個男人,一個西域的少主,另一個是中原人,怎麼看都是不妥。
更不用說他的身份,逃至這裏不過是一時之策,若中原的那些人終是不肯放過,那便是給西域惹來無端禍事。
言渝璟:“池夫人深明大義,可若是因此惹上......”
池夫人抬手阻斷他的話,輕柔一笑,“言將軍於我們一家有救命之恩,這不算什麼。”
池翊聽的有些懵,“不是有恩,怎麼又成救命之恩了?”
“有你什麼事?”池夫人眯了眯眼眸,“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池翊更懵了,“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