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茹替自己捏了把汗,便聽柒婉輕聲笑道,“薑玉茹盜竊信鴿?你們搞錯了吧!玉茹妹妹與我在房中一同安睡,何來盜竊一罪?!”
屋外的侍衛大約是沒料到此事的反轉,沉默了一陣,隨後道,“那就請小夫人開門,讓我等看看薑玉茹是否在裏麵。”
柒婉點頭示意丫鬟拿來衣裳,薑玉茹也披上外衣走了過去,門緩緩打開,見到薑玉茹的那一刻,侍衛們都愣住了。
“還請姑娘隨我走一趟。”
侍衛依舊不依不饒,硬是將薑玉茹給帶走了。
陳府漸漸安靜下來,薑玉茹被蒙著眼睛不知走了多久,終於被叫停。
布條被解開的那一刹,明亮的火光叫她一時間睜不開眼,劈裏啪啦的柴火燃燒聲,男人的嗚咽聲,鐵鏈碰撞著牢門的聲音……
一切的一切都讓薑玉茹害怕起來,陳府竟然有暗牢!
陳遇身後跟著一個男子從暗室門口走了進來,薑玉茹細看後發現,那人竟就是唱《煙樓春》的戲子。
與此同時,寧州城外的周子華見信麵色一沉,他立即寫了密信叫人快馬加鞭地趕去京都,一切後續事宜都處理得謹慎細微。
周生在京都剛與大人們商議完要事,各州節度使們都表明誓死擁護正統天子,梁王這一戰,必輸!
周生搓著手,好一段時間沒有過這種大癮了,異國雖有動亂,但短時間內定是不敢貿然來犯的。
而梁王這個皇家的敗類,竟還肖想這天子的位置,是禍害一個州還覺得不夠,要來禍害天下百姓嗎?!
周生對梁王舉兵謀逆這事多少帶著些私仇,若是沒有這一出事來煩擾他,想必他與玉茹的婚事早就開始鋪陳了,這樣就能早早地把玉茹娶過門。
寧州天子賜的那處宅子,從此就有女主人了。
周生回了京都老宅,一麵想念著薑玉茹,一麵和衣睡去。
而這時候的薑玉茹已然被綁上了十字木架,陳遇坐在對麵的木椅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著薑玉茹,薑玉茹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她顫抖著聲音問,“陳大人這是做什麼?!”
陳遇放下茶碗,悠悠道,“不急不躁,不哭不鬧……薑家的女兒倒是抵得上一個公子了。”
薑玉茹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陳大人有什麼不妨直說,這誇讚玉茹受不起。”
陳遇饒有興致地托腮盯著薑玉茹,片刻後問道,“巳時三刻你在哪裏?在做什麼?”
薑玉茹強裝鎮定道,“那時我已經睡下了,後來被柒婉姐姐叫走,便留在了她的屋子。”
陳遇挑眉,似乎不太相信,“誰看見了?”
薑玉茹早就與柒婉對好了話,因此說話並不顯慌亂,“柒婉姐姐身邊的丫鬟可以作證,她來叫的我。”
陳遇緊接著問,“那其他人呢?”
薑玉茹心中漸漸平和,但腿肚子還是在微微打顫,“沒其他人看見,當時大家都進了自己房裏。”
“婉兒為什麼叫你過去?”
“柒婉姐姐睡得早,做了噩夢,我與姐姐許久未見,她自然是來叫我陪她說說話,陳大人您最近公務繁忙,已經有兩日沒好好騰空去看柒婉姐姐了吧?”
薑玉茹並不怕陳遇查她與柒婉的事,柒婉還未進陳家為妾前,便是在樂樓彈曲兒的,薑玉茹與她很早就認識,這一點陳遇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陳遇頓了頓,眼神柔和了一些,便沒再說什麼,隨後那名戲子便走到了陳遇耳邊,俯身說了兩句,隻聽陳遇起身道,“想個法子再試探試探。”
陳遇的聲音不高不低,像是並不怕薑玉茹聽見。
陳遇走後,那戲子便擺著一張狐狸臉笑著走到薑玉茹身邊,緩緩從袖子裏拿出一隻小木盒。
“薑小姐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