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眉山島的前一天晚上,尤清冽躺在沙發上詢問著魔鏡“你要不準備幾套衣服?你這一直都是一套,別人會覺得你不講衛生啊!主要你是我朋友,他們會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魔鏡甩給了尤清冽一記白眼。
“原來某人是怕我影響她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啊!”
“哪有哪有!我才不會在乎別人對我的眼光呢!”
“是嗎?你說話越來越像人類,口是心非。”
“哪有口是心非,我說的是實話。”尤清冽的語氣明顯心虛了不少。
“我懶得與你爭辯,早點休息明天還得一早出發,提醒你一句,上島以後人多眼雜,盡量不使用超能力。”
“我知道了。”
尤清冽一直都知道魔鏡囉嗦,可是從來不知道他能囉嗦到如此地步。
魔鏡卻想著“我可得緊緊盯著你和秋葉原那小夥子,本來一個秋葉原就夠我頭疼了,這還鑽出來一個晚俞。”
見魔鏡沒有回答,尤清冽便閉著眼睛,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魔鏡見尤清冽睡熟,便貼心的給她蓋好了被子。
“主人接電話了,主人接電話了。”
鬧騰的手機鈴聲終於把尤清冽從夢中拉回了現實。
“老大,你還沒起床啊!”尤清冽閉著眼睛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馬上!馬上!”
“快點哦,十點鍾登船,現在已經九點半了。”
“什麼?九點半了?先不說了。”
尤清冽丟掉手機一躍而起,趕緊衝到洗手間開始洗漱起來。
我死了,死在大婚當日,我親眼看著我的新婚丈夫棄我於不顧轉身去救他的小青梅。
而更加過分的是,我下葬當日,他倆居然在我的墓碑前你儂我儂。
為此,我抱著判官的大腿哭了三天三夜,吵的他雞犬不寧。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判官也怕了我,允我七日還陽了結自己的心事。
我本是南方商賈大家之女,我家九代單傳,到了我這一代正支僅僅出了我這麼一根獨苗,還是女兒。
父母雙親對我是疼愛有加,從不強迫我幹違背我心之事,旁支親戚對我是又愛又恨,愛我是女兒之身,約束不到他們,恨我是父親同意招贅婿,以後這家還得交由到我這一女流之輩手上。
而我也是在父親提出招贅婿的第二天一見周郎誤了終身。
周朗原名周慕瑾,淮安王不得寵的小兒子,坊間傳言他母親不守婦道與人苟且這才生下了他。
他的母親在生下他的第二天突然暴斃。
他父親便將他扔在了南澗別院裏交由奶媽照顧。
直到成年才將他接回了淮安府。
而接回他的原因,便是與我相看。
周慕瑾生的極為好看,皮膚似陽春白雪,唇若朱點一紅,眼是碧潭水,眉就是碧潭上的波紋。
隻一眼我便芳心暗許。
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我便同意了這門婚事。
可族中旁支親戚並不讚成這門親事。
一來、他周慕瑾並不是嫡出。
二來、坊間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
三來、向來官場上的人就瞧不起商戶之家,他堂堂一個淮安王府怎麼會同我們聯姻,而且還同意自己的兒子入贅。
親戚們都說這其中大有貓膩。
在他們的勸說下,父親也有些動搖,甚至是產生了退親的念頭。
可我並不想錯過這段好姻緣。
於是一向乖巧的我第一次耍起了小性子,用死威脅起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父親迫於無奈,隻得為了我頂住家中旁支的壓力,留下了這門婚事。
這也為日後我喬家以後易主埋下了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