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此時急切的神情,對比文王的從容和冷靜,確實更讓人起疑。
鄧太傅聽了太子的話,便道:“回太子殿下,這確實不是文王殿下寫的,但是不難看出,此人在刻意模仿文王的字跡。
從小到大,文王殿下寫這個,‘日’字和‘的’字就與旁人不同,中間的一模總要出頭,小時候還因為此事被挨罰。但是這封信上並沒有。想來是模仿之人並不知道文王殿下的習慣,才露出了馬腳。”
聽到這話,皇上也微微蹙眉,記得長風澤十二歲那年,確實因為這兩個字寫得草率,還責罵了他一番。
太子長風堰並不甘心,那神秘人給他的信息中,說這信就是長風澤所寫,前麵他所說的每一條線索都是對的,均已一一驗證,所以長風堰更加相信那送信的神秘人,不可能出錯。
“父皇,請允許劉公公帶人搜查文王府,拿些二皇弟近日的手筆,進來一一核對。”
劉公公領命前去。
長風澤冷冷一笑,鋪墊了這麼多,陪他演了這麼久,終於到了這一步了。
“父皇,既然太子殿下要搜查文王府,那不如,也請鄧太傅帶人去搜搜太子府吧,拿些太子的手筆來一並比對。”
長風堰大怒,“長風澤,你在這裏信口雌黃。”
長風澤看著大怒的長風堰,心中暗喜,他越生氣,才對事情更有利。
果然,皇上見長風堰這態度,便對鄧太傅道:“你帶人,去搜查太子府,細細查......”
這鄧太傅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自然要他親自去,找出證據父皇才會相信。
長風堰當然篤定鄧太傅搜查不出什麼,軍餉一事,要不是神秘人寫信,他都不知曉,而且那神秘人的信,他早就一把火燒光了,自然也沒什麼證據。
於是兩人都異常的安靜了下來,大殿之上,一片寂靜。
.......
劉公公帶著從長風澤書房中搬回來的幾箱紙,書,回到大殿,那裏麵有長風澤看書的標注,有隨筆,有些公文。
劉公公一一查看,“回皇上,確實文王殿下的日常書寫中的,‘日’和‘的’字,都與這幾封信上的不一樣。”
皇上隨意接過幾份翻了翻,未說話。
“父皇,許是文王在寫這信時,故意改變了字跡。”
話音剛落,鄧太傅也帶著人回來了。
“回皇上,在太子府中,搜查出京郊一座廢棄院子的鑰匙和地契。”
長風堰大驚,“父皇,兒臣從來不知道什麼京郊廢棄院子。”
“那太子說說,你要這京郊廢棄院子何用?”
長風堰百口莫辯,心中隱隱湧起了不安,怕是被人算計了。
難道那給他消息的神秘人就是長風澤一夥的?他們兩人聯手,故意設計陷害他?
眼下的事態越來越明朗,皇上大怒,“來人,去搜,看看那京郊廢棄院子裏有些什麼?”
“朕今日就陪太子和文王在此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