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有人在問她“言喻”。“性別”“女”“血型”“aB”“星座”“雙子”言喻心裏在嘀咕,這是在警察局嗎?有警察問人家的星座的嗎?不對!她剛剛……這是哪裏?她能看得見周圍,可是這裏似乎沒有一點的光亮,她身上為什麼沒有疼痛感?她動了動身體,可是她居然既然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這裏的一切似乎都是虛空的。可是剛才的聲音是……?
正在她感覺到害怕的時候聲音又響“你本命不該絕,但你身體已死……”“死了嗎,我死了嗎,我才24歲”她發不出聲音,但是而邊的聲音卻像是能聽到她的想法。“是的,你已經死了,這就是死後的世界——虛空”“你不是說我命不該絕,但怎麼!”
“因為虛空和現實世界發生了缺口,讓你看見了虛空世界的靈魂。本來這也是命數,但虛空決定彌補這個過失,讓你重回現實世界。”“我死了,怎麼回去”言喻絕望了。“現實世界有一具可以和你相匹配的軀體,軀體的主人命數已盡,虛空決定讓你附著於這個軀體……”“讓我頂著別人的軀殼活下去!不可能!”言喻腦子裏麵隻有一個想法。
“命數已定,你沒有更改的權利!”頭一回言喻有了生命渺小的看法,她是一個教師,終日教導別人積極向上,她雖然也不相信世界是公平的,但真正發生在她身上居然是這樣的荒謬,也罷,也罷。何況,她沒得選,不是嗎?“你們怎麼知道那個軀體適合我?”“根據你剛剛說的信息,雖然你也蠻特殊的,我們還是找到了。”
“什麼特殊?”“aB型的血加雙子座是個異數,所以你才能看到虛空與現實缺口裏的靈魂吧。已經找到了,就趕緊去吧”不容言喻多想,一陣天旋地轉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玉兒,玉兒,醒醒……”有人在叫言喻,她隻是感覺渾身無力,身體她又有了身體嗎?這大概就是虛空所講的那個軀體吧,對不起了,這個軀體的主人,我會好好活下去,你放心的走吧。言喻用盡力氣動了動手指,忽然感覺手被一雙溫暖的手抓住然後一個有些嘶啞的聲音在喊著“玉兒,快醒過來,快睜開眼睛看看我,你不能死。”
言喻心裏自嘲的笑了笑,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她費力的將像粘在一起的眼皮抬了抬,刺眼的光線射進她的眼裏,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我”就又陷入昏迷了。
“口角幾回無覓處,忽聞毛裏有聲傳。未出庭前三五步,額頭先到畫堂前。去年一滴相思淚,至今流不到腮邊。幾回拭眼深難到,留卻汪汪兩道泉。”言喻聽這稚嫩的嗓音讀著調笑的詩句,不禁微笑,這一笑,她終於醒了。
她終於有了睜眼的力氣,也有了重新為人的親身感受。但她不敢即刻睜眼,於是長籲了一口氣。突然耳旁又傳來那嘶啞而又欣喜的聲音“玉兒,你醒了嗎?”終於,該來的還是要來。
她還是有些猶豫,又聽得耳邊焦急的聲音“玉兒,你醒了嗎?睜看眼看看為兄。”為兄?看來這個軀體的前世是一個幸福的人啊,有一個這麼照顧她的兄長。
不對!為兄,這麼文謅謅的!言喻心一緊,睜開眼,印入眼簾的是她重新為人所見到的第一人——她的兄長。綸巾裹著著烏黑的長發,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略顯蒼白的臉與唇,青澀的胡渣,陌生的美男子兄長粉墨登場。然而讓言喻心裏感覺重重一擊的還是他的穿著,闊領寬袖的外衫,加之剛才看到的綸巾,莫非這是魏晉南北朝時期?但剛剛聽他說話,卻不似魏晉之言……
美男子兄長見她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臉色更顯慌張,轉頭連喚“大夫,大夫”。言喻見到了重獲新生的第二人——某大夫。大夫的穿著式樣與美男子兄長幾乎無異,隻是材質略遜,四十左右,短須。稍顯恭卑的讓身,三指搭上言喻的手腕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