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下站台靜悄悄的,看上去跟落魄了多少年一樣。

地下站台靜悄悄的,列車內更是靜悄悄的,這幫冬日國的國中生們沒有一個敢出聲,一個個驚恐地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地下站台,企圖從中找到節目整蠱的破綻。

沒錯,除了節目整蠱,他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為什麼好端端的坐個地鐵就能來到這個看起來不但破敗不堪,甚至與冬日國地鐵站的風格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看外麵站牌上標著的文字,似乎是漢語。

冬日語脫胎於漢語,所以他們自然也能大致看明白幾個意思。不過這裏麵的漢語用的是簡體,有些看上去就熟悉的字雖然不認識,但大致上也能猜出意思。

眾人就這麼的站在列車裏麵左瞧瞧右看看,始終沒有一個膽大的敢出去看看。

他們似乎在等待列車再次運行。

不過很可惜,列車依舊停在原地,足足半個多小時都沒有一絲動靜。

終於,裏麵的人沉不住氣了。

這趟列車雖然不是上下班時間發車的,但也足足塞進去了三百多人,而這三百多人裏麵,有九成都是國中放學後學生。

學生們不敢出去,不代表大人們不敢,而且他們時間安排相比較學生來說更加緊湊,所以不得已不出去。

“八嘎!這些地鐵係統的混蛋,這是把車開到哪裏去了!”

“我還要趕回家拿文件呢!”

幾個吵吵嚷嚷的成年人終於忍不住氣了,看著其他人也意有所懂得樣子,終於邁步成為了第一個走出去的人。

“嘎查!”

男人的腳步踩在崩碎了一地的碎玻璃上,玻璃的響動和觸感使得他心裏一驚。

“八嘎!這些整蠱的節目組,這次我一定要投訴他們!”

男人嘴上雖然如此說著,下腳速度卻一點沒快,甚至更為謹慎了一點。

有了人帶頭,裏麵早已忍耐不住的人也紛紛跟了上去。

不過冬日國的做法跟中州哪怕棒子相比,都很有特色。

就是他們的人會立馬緊緊地跟上去,但沒人說話,沒人爭吵,甚至還乖乖的排著隊,看上去比這個破舊的地下站台還要詭異。

他們的居民從小都經受著父母的安排,到了社會上則是經受公司的安排,所以個人毫無主見,基本上隻要有人帶頭,其餘沒有其他想法的人都會毫無主見的跟上去。

於是破舊不堪的地鐵站中,就出現了這樣詭異的一幕。

一個領頭的男人小心翼翼緊張無比的走在前麵,後麵默不作聲的跟著一群排好隊的左瞅瞅右看看的人,整個過程隻有走路發出聲音,其餘一絲聲音都沒有。

如果詭異是靠著聽聲辨位的,那當詭異入侵的時候,整個藍星肯定是冬日國的人存活率最高。

但可惜,詭異並不是依靠聽聲辨位的。

除了這些毫無頭緒隻知道跟隨的人,還是有剩下幾個有各自想法的人的。

他們有的待在車上根本就不下來,還有一個則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地下那紅褐色的痕跡,還用手指攆開一點,仔細觀察,甚至放進了嘴裏嚐了嚐味道。

“血!這東西是血!”

他這一嚐味道不要緊,嚐完之後直接叫了出來。

隨著他的尖叫,剛剛還排好隊走到外麵的那群人吱哇亂叫的瘋狂的往回跑。

然而沒有人想到,剛剛還毫無動靜的列車,突然車門瞬間閉合,直接將這群人的路給堵死。

伴隨著列車嘎吱嘎吱的啟動聲,列車居然緩緩地開動了起來。

“八嘎,我還沒進去呢!讓我進去!”

“啊嘞,我的輔導課馬上就要開始了,快讓我回去!”

一群人扒著列車的門企圖將列車給阻止下來,但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列車啟動,帶著還剩下一半沒有走出去的人消失在了漆黑的隧道裏。

翔田羽衣站在滿是灰塵的站台上看著遠去的列車焦急地跳腳。

“啊嘞,我的舞蹈課要開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