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白禮宏大的誌向而言,王錦就是個毫無誌向的擺爛者。
擺爛的人一般都不會亂發脾氣,也沒什麼不良嗜好,性格一般也都比較好,最起碼跟寺廟裏的老僧是有得一拚的。
但不亂發脾氣不代表沒有脾氣,相反,這類人反倒是比一些脾氣大的人更為可怕,因為他一但發脾氣,那就是驚天動地的。而且怒火也不會影響他們的思維,反而會導致他們在冷靜思考謀劃後做出更危險的事情。
所以一直有人說不要欺負老實人的原因就在這裏,縱觀國內的滅門慘案,基本上犯案人員都是平時比較老實,在街坊鄰居中風評較好的人員。
“你為什麼要罵我媳婦?”男子崩潰般的大吼聲傳來。
一個老年女人囂張的話語緊接而至。
“你指什麼指?我說你媳婦跟豬比一樣說錯了?你看看她胖的那樣子,跟豬圈裏的老母豬有什麼區別?”
男子勃然大怒,不過還保持著理智,指著老太婆憤怒無比的吼道:“她罵你了嗎?你憑什麼罵她?你就沒有懷孕的時候嗎?”
然而老太婆絲毫不受男子憤怒氣場的影響,上去就推推搡搡道:“你指誰你?你指什麼?懷孕就能多占半個坐?憑什麼?臭不要臉,說得跟誰沒懷孕過一樣!就你們這樣的家教,也別生孩子了,直接打掉得了,要不然生出來也是個廢物!”
老太婆推搡著男子,男子沒有站穩,直接被推搡到了王錦身上。
王錦伸手將男子給扶好,準備繼續看他們對峙。
然而,老太婆的怒火卻促使著她上來繼續推搡,一個勁的推著男子向著王錦的身上推去。
王錦無奈的勸慰道:“行了,別推了,再推就推到車外麵去了。”
然而老太婆卻根本不講道理,嚷嚷道:“我推怎麼了?我就推怎麼了?你個不知道尊老愛幼的東西,你個沒人教的狗雜種!看你那一頭長毛,我就知......”
“我艸尼嘚抹!”
王錦一聲暴喝,躋身出去,一把拽著老太婆的腦袋就撞到了地鐵的車身上。
“轟!”
一聲巨響,老太婆的頭顱應聲而碎,如同爆裂的西瓜一般噴濺而出,周圍被腦漿和碎肉噴了一遍。
“啊!殺人啦!”
尖叫聲在車廂內響起,眾人瘋了一般的向後退去,王錦眼中的猩紅隱沒,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恍然。
這™是我做的?
腦子裏回想著剛才的畫麵,王錦並沒有在意周圍人的哄逃,而是自己坐在對麵的座椅上掏出了一根煙點上抽了起來。
將手中的香煙抽了一口,王錦才後知後覺的看向自己的手,手指上已經沾滿了鮮血和碎肉,指甲縫裏黃白的東西應該是腦花。手上叼著的香煙煙嘴上都被沾染上了血汙,自己抽在嘴裏,卻又沒有一絲反感的感覺。
我到底是怎麼了?
王錦茫然的看著自己沾滿血汙的雙手,又看了看旁邊歪倒在地上的爆漿屍體,突然感覺自己很陌生。
曾經連個螞蟻都不想隨意踩死的自己,現在為什麼變得這麼暴力血腥了起來?
而且,為什麼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為什麼感覺不到惡心呢?
王錦舔了一下嘴唇上沾著的血漿和碎肉,似乎並沒有什麼介意的感覺。
王錦坐在椅子上茫然地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香煙,周圍雜亂的環境絲毫影響不了他腦海中的茫然。
兩名乘警奔襲而來,卻停在王錦身邊躊躇不前。
他們也是人,也怕死,沒必要為了那每月幾千塊錢上去玩命。
王錦的眼神從迷茫緩緩回歸清澈,他的意識也從思考中退了出來。
管它那麼多呢!草了,我王錦的座右銘就是:任何困難都能輕易的擊敗我!
想不通就不想,沒必要為了這件吊事影響自己的心情!反正又死不了,想咋地咋地。
王錦的心情豁然好轉,看著旁邊的屍體隻覺得自己心胸開闊。
看著旁邊站著的兩個畏畏縮縮的乘警,王錦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特案組證書。
“這個人腦子裏被人埋了一個微型炸彈,我是特別事務調查組的,現在全權負責這起恐怖襲擊案件,還請兩位勸告車廂裏的乘客,關於這件恐怖襲擊案的結果尚未公布之前不要亂傳!”
看著兩個將信將疑的乘警,王錦淡然的坐在座椅上等著馬政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