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所有在作訓區潛伏靜默的特戰教員都沸騰了。
進了特戰大隊,他們就和外界斷絕了大部分的聯係,一年到頭能和親朋聯係的次數屈指可數,和家人聯係,這就屬於不違反紀律的事。
老狼眯著雙眼:“狼頭,你這算不算公報私仇啊?”
“這不正合你的意嗎?”狼頭板著臉看向老狼。
他不是瞎子,這兩個多月的訓練裏,老狼對程星的欣賞和偏愛表現得太明顯了。
“他太年輕了,確實需要加大力度打磨。對了,我想起來還有點事沒處理,先走了。”
說著,老狼起身就走了。
狼頭無奈提醒道:“小心點,別晚節不保!”
做了二十多年的搭檔,老狼撅起屁股,狼頭都能猜到對方要放什麼屁了,這個時候出去,九成是要親自下場,剩下那一成是叫人和他一起下場加難度,既然對方沒叫自己,那肯定是打算自己下場玩玩。
老狼沒有回話,他徑直來到戰備室後,熟練地穿戴裝備,最後抄起一杆CS/LR4狙擊步槍便出發了。
山路不好走,原始森林的山路更不好走。懸崖就更是凶險了,饒是給自己準備了“安全繩”,程星還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懸崖上的蘚類植物、爬行動物、鬆動的岩石都是挑戰。
下降到一半,懸崖頂端便出現了一個穿著吉利服全副武裝的人,站在上方用強光手電順著藤條往下尋找程星的身影。
“大哥,別亂來啊!這麼高掉下去會死人的!”
沒多久,程星便被強光糊臉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程此時真的有億點點慌。
“小子,你放心,這種上軍事法庭的事,我是不會幹的,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懸崖底有驚喜,小心點別死了。”
“不是,你們不能這麼玩賴的吧?不是說隻是單純的野外求生訓練嗎?為什麼還有加料的?”
程星很鬱悶,這些人好像都喜歡說話不算數,或者說話隻說一半剩下的要自己去悟一樣。
“你有書麵的作訓通知嗎?”
“我說有,你信嗎?”
程星一邊加快往下滑的速度,一邊胡謅。
“我說一分鍾後你要跪下來求我,你信嗎?”上麵傳來了一道戲謔的回應。
“信,我當然信啦!不過就是這地方吧,不太好跪下,要不等我下去了給大哥你磕一個?”
“你還有十分鍾,抓點緊,要是摔死了可別怪我。”
“大哥,你剛剛不是還說這種事做了會上軍事法庭嗎?為了我這種小人物讓大哥你去吃皇家飯,這不太值當。”
“正常情況下是會上軍事法庭,但這地方吧,它沒有攝像頭,你掉下去了隻會被判定為腳滑失足墜崖。更何況我們特戰隊選拔都是有死亡指標的,你掛了也算是給這次選拔添磚加瓦了,多好的一件事。”
聽到這話,程星有一種往上爬揍對方一頓的想法,不過現實是他根本就不能上去。這些日子,他算是徹底明白了這些老兵的玩法,訓練項目都是說一半不說一半,為的就是合理加塞,還美其名曰鍛煉他們的隨機應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