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害羞了嗎？”她顯然理解錯了秦蛾的沉默，“那我們就公對公吧。”
說完她居然就脫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身體來。
“也不用脫光啦，大概看看就行，敷衍一下。”她手伸向秦蛾。
“不，不用這樣，我自己來吧。”秦蛾覺得自己臉有些發燙，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脫下自己身上的襯衫。
“……你的內衣尺碼不對啊，這麼穿會勒得很痛的。”寧溪保持一定距離，上下審視秦蛾的身體，冷不丁居然冒出這麼一句。
“啊，是這樣的嗎？”秦蛾開始冒汗，她完全不懂這些東西啊！
“不過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奢求什麼了，有幹淨的衣服穿就行了。”寧溪繞到她的身後，“你這穿法也有問題。”
她冰冷的指尖觸摸秦蛾的背部，把帶子解開了一截。秦蛾一下子覺得呼吸順暢了一點。
“謝謝……”
“你是來找你哥哥的嗎？”
“嗯，是的。”
“他呀，我們也很久沒有見到過了，你要有最壞的打算哦，不過也說不一定呢……”寧溪繞回正麵。
“我其實也已經接受了那樣的結局，隻是，”秦蛾毫不猶豫把自己給說死了，“隻是想徹底斷個念想而已。”
寧溪點點頭，跟秦蛾穿起了衣服。
秦蛾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你見過楚韻嗎？”
“你怎麼知道她的？”寧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聽哥哥提到過。”壞了，不應該裝作不認識的，應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也聽哥哥提到過你。
“災難發生後，我們也沒有見到過她。”寧溪回答完，又露出好奇的眼神，重複她的名字，問，“你哥哥提到過我嗎？我叫寧溪。”
“呃，好像是提到過你的，他是個話癆，我記不太清楚了。”看來楚韻是凶多吉少了，吳浩他們顯然將學校周圍摸了個遍，沒準自己已經在遊泳池那裏見到過楚韻的結局了。
徹底斷了念想嗎……
“這樣啊。”在開門前，寧溪側過頭，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說，“其實我開始是不太信的，但是現在反而覺得你和你哥挺像了。”
也沒有說不信什麼，她拉開門，說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你之前說的任何願望都可以滿足我，不是嗎？”秦蛾對門邊的吳浩說。
“當然可以，隻要是力所能及。”
“那太好了，我隻有一件事情想做的。”
秦蛾說完，徑直朝角落裏麵的曾海走去，沒有等曾海開口，一個巴掌打了上去。
速度並不快，但曾海眼睜睜看著打過來，怎麼都躲不開，他不知道自己的反應在秦蛾的眼裏像是慢動作一樣。
啪！像是竹子之類的東西爆裂開來，曾海一下子倒在地上，吐出幾塊牙齒，臉一下子鼓漲紅腫起來，而秦蛾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
過去的仇報不了，眼前的仇還報不了嗎？秦蛾剛剛隻是最後手腕發力而已，沒想到還是把對方的牙打掉了。
她收回手掌，揉了揉，倒不是痛了或是覺得用力太大，單純覺得和討厭的人有一瞬間的肉體接觸，有點點惡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