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白自然不可能真的帶他回去的,知曉他是警察就很好辦,直接給他拉到了當地的派出所去就行了。
林九眼看警所就快到跟前才察覺不對勁,他扭過腦袋對江小白說:“不是啊,我不是這個所的。我不要在這裏下車。”
江小白減速給後車讓行,抽空說:“你是不是都不打緊,給你放這就行了。”
林九昨天抓捕逃犯本就耗費了一天的精力,運氣不好還被捅了一刀,眼下找到了江小白讓他好一陣激動,現在過了大半天早已經疲憊不堪。
他覺得肚子上的傷口隱隱作痛起來,腦袋感覺暈暈的,回話也有氣無力的。
“我是刑偵大隊的啊,我不要去這。”
聽他聲音怪虛弱的,江小白轉過頭見他臉色很不好,這下才想起來他還是個帶傷的病人。
“我要跟著你走。”
他坐在副駕,有氣無力的抓著安全帶,頗有些疲累的吐著息。
江小白伸手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還好,沒發燙。但是她也不敢硬來了,一咬牙還是掉頭打算先帶他去吃早點,估摸是沒吃早飯犯低血糖了。
於林九,江小白還是帶著好感和親近的,雖然對他一番胡編亂扯的話抱有懷疑,但是還是在吃過早點後將他帶回自己家了。
看著坐在沙發上低眉順眼扣著手的人,江小白一陣一陣的後悔,怪自己過於衝動把人帶了回來。
周末應該有的美好時刻全都沒了,江小白抹一把淚,轉眼又一想,進臥室裏翻出一張紙來。
她小心將這紙平攤在茶幾上,抬頭問林九:“你看看,是你的字跡嗎?”
他瞪大眼睛,不敢想這怎麼會在江小白手裏,林九激動道:“是我的!不過怎麼會在你這裏?”
江小白了然,“翻東西的時候找到的,我也奇怪呢。”
林九說:“這下我沒有騙你了吧,這個可以說明,我真的一直在找你!”
他有些激動,雙手扒在聘書眼巴巴地看著江小白。
江小白看著他誠懇的眼睛懵了半息,回過神來說:“我信你,我知道你沒騙我,但是我也真的不騙你,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任何東西都記不起來?”
“任何。”
客廳裏是死一半的沉寂,兩個人相顧無言,過了半晌林九的手機震動起來才打破這份寧靜。
林九聽到電話裏的聲音表情逐漸凝重,很快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什麼事?”江小白問。
林九收了手機,慎重的將桌上的聘書收好交給江小白,說:“這個你收好,就算你不記得了也是作數的。隊裏有要事我得先走了,你近日不要大晚上出門,不安全。”
江小白沒有多問,隻是要了他的聯係方式便送他出門了。
一波剛平另一波又起,又有新的任務下發,這次卻略有棘手。這次作案者完全就是心理扭曲的人以殺人折磨為樂,目標對象均為單身女性。
目前已經有兩個受害人命喪他手,並且大膽放出信號正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現場拍攝的照片反映的環境都較為黑暗,隻能看出拋屍地點都選擇了燈源較為稀少的地方。
江小白揣著一肚子火敲打著鍵盤,加班加班加班,天天加班,封建時期的地主也沒這麼壓迫人民的!
隔壁的同事打了個哈欠,江小白聽到了她吸溜咖啡的聲音,馬克杯又落在桌上。
江小白也跟著打了個哈欠,她擠著眼淚扭了扭脖子,按亮了手機,有微信消息。
她點進去,一看是好友發來的,約吃夜宵的。
【下班了沒啊,下班了來之前那家火鍋店唄,我們聚聚,我請客哦!】
【我們幾個都在,等你哈!】
江小白立馬回複。
【離得近,等我一會就行,我走過來一會就到!你們先點著。】
江小白心情一下好起來,哼著小調關了電腦,收拾幹淨桌子後喜滋滋下樓了。
倒不是她想步行,隻是今天周末車子借給她的冤種弟弟出去玩了,上班都是打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