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顏色,竟是她們最神聖的顏色。
巴亞將她的法杖再次高高的舉過頭頂,然後對著那怪獸的頭顱深深的鞠了一躬。
她身後跟著伺候著的算是護法的男邪魔,也跟著跪下去,磕起頭來。
儀式已經結束了,接下來就要宣布,新娘新郎的禮儀進行了。
可是到處都不見羽衣的影子,巴亞剛剛轉過身子,正準備宣布儀式結束,就看到吱娜朝她投來焦慮的目光。
她一雙眼睛,飛快的在台上一掃,剛才太專注於儀式了,她沒有發現最重要的人沒來。
見吱娜麵露難色,她知道羽衣肯定是臨陣脫逃了,她轉過身去,找了個背人的地方,從懷裏掏出水晶球,一隻手托著水晶球,另外一隻手懸在上麵,念念有詞,水晶球裏開始顯現羽衣房間門口的畫麵。
顯示兩個邪魔的腦袋被他兩個幽靈侍女提了出去,接著有是增派的邪魔的腦袋被陸續的摘掉,最後是羽衣大搖大擺的離開臥房不知去向。
她將水晶球收好,慢慢吞吞的來到吱娜身邊,雖然整張臉是麵對著所有的賓客的,可是嘴巴小聲說話卻隻有吱娜一個人可以聽到。
“他走了,我們也不能隱瞞了,就看看未來的王妃如何處置這場麵了。”
“這能行嗎?會不會引起騷亂,衛龍趁機謀反怎麼辦?”
吱娜不太敢,怎麼說她還是對衛龍有所忌諱。
“不會,衛龍不會這樣做,除非他想她的女兒死。絲蘭在我們手上,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巴亞的眼眸中透出一抹狡詐。
絲蘭此時正站在台中間,等待著她婚禮儀式的開始,對於羽衣她已經不再抱幻想了,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警告過她,她將麵臨困境。
所以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今天就算是他不來,她也要好好的感謝他,感謝他提醒她。
“現在宣布儀式開始!”
巴亞的聲音剛落,台下立刻激起一片喧嘩。
果然有人開始疑惑起來,高聲嚷著,“王子沒來儀式怎麼可以開始,這是對王子的大不敬。”
或許說話的人出發點是好的,都是為了尊重羽衣。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誰敢當著吱娜的麵兒,做這大不敬的事兒。
“就是啊,王子人呢?”
“王子呢?”
“儀式不能開始,王子沒來!”
“……”
眼看著台下的局勢就要失控,就算是最高權威吱娜在這裏也無濟於事,也束手無策。
這些個邪魔有些都是從很遠的地方趕來的,有些甚至都還記恨著吱娜和羽衣篡權,也有些態度不明朗的。
吱娜也不敢貿然做出決斷,或是懲罰,或是狡辯。
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大家安靜一下!”
台上突然傳來了一個溫柔甜美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是天籟之音,鑽入每個邪魔的耳朵,他們浮躁的心,都突然變的安靜。
衛龍抬眼朝台上看了去,女兒絲蘭怎麼麵對這局麵,他早就說過想要小伍帶著她走,可是小伍不敢,而派人探聽她的意思,她竟然不走。
看著女兒朝台前走了幾步,他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兒。
絲蘭的目光從父母臉上掠過,原本也幻想過這種事情發生時的場景,可是那個時候內心總是緊張不安的。
沒想到這一刻她反倒不緊張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淡定過。
“大家聽我說一句。今天的婚禮是我和羽衣王子的,可是大家也都看到了,儀式要舉行了王子還沒來。”
低下的人都被那聲音迷住了,所有的人不再浮躁。
“王子是有重要的事情暫時離開,因為事發突然,不想讓大家覺得大家被擺了一道,遠道而來卻要失望而歸。總起來說,大家來參加這場婚禮,都能夠表明了大家的心意。所以這場婚禮,隻要我不計較,大家也不用替絲蘭我太計較了。將來的日子是我和王子走下去,如果今天都不能夠寬容,理解,日後又憑什麼在他的身邊,扶持他,照顧他。愛他就要理解他。大家覺得呢?”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十幾歲的孩子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這些話句句在理,結婚的人的確是她,她都不計較了,別人憑什麼計較。
而且,像她說的那樣,他既然是臨時有事離開,一定是大事,不然有誰會不參加自己的婚禮。
聽了絲蘭的一番話,台下便沒人再反對了。
“既然未來的王妃如此的善解人意,那就是我們的福氣,我們怎麼會反對,我們衷心的祝福,祝福王妃王子千年千歲千年好,情深情濃情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