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煙看著跪在地上的小翠,心中倒是浮起了一絲興味。
這些日子裏,她倒是也沒怎麼管林晚,也不知道她又作出了什麼幺蛾子。
金玉煙眼神示意自己身邊的白芍,白芍聞弦歌而知雅意,她上前一步,代金玉煙開口道:“小翠,你今日來找夫人,可是那林姨娘有不安分了?”
小翠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她的臉上浮現出諂媚的笑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夫人,奴婢有要事稟告,此事事關重大,這……這涉及到咱們武昌侯府的清譽!”
聽到小翠這麼說,金玉煙的興致倒是更濃鬱了幾分。白芍見狀,又代金玉煙繼續問道:“咱們武昌侯府的清譽!小翠,這話可不能亂說,莫非是林姨娘做出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
見白芍這麼問,小翠的麵上突然有些猶豫,她眼神示意門外,一時之間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金玉煙一向是個火爆脾氣,也最恨這種說話說到一半吞吞吐吐的人。不過小翠是她安在林晚身邊的眼線,自然少不得安撫一二。
見到小翠的樣子,金玉煙一下就明白她的心思,她扭頭看向白芍吩咐道:“白芍,你去把門關了。”
扭過頭,複又對小翠笑道:“在我的院子裏說話,這裏裏外外都是我的人,你不必擔心你的話會有其他人知道。”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我這個人向來賞罰分明,你若是真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我也自然不會虧待於你。不過……”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嚴厲了幾分,凜然的威壓自她身上散開,讓跪著的小翠頭上都冒出了冷汗。
“你若敢欺瞞我,你知道你的下場!”
金玉煙這話一說完,小翠忙連連磕頭,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世子夫人明鑒,奴婢絕不敢欺瞞夫人。奴婢近些日子覺得林姨娘鬼鬼祟祟的就起了疑心,怕她對夫人,對咱們武昌侯府存了什麼壞心。在奴婢日日夜夜、小心謹慎的盯著那林姨娘之下,果然叫奴婢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說罷,她咬了咬唇,似是很難以啟齒似的開口道:“有時到了晚上,待奴婢睡熟以後,那林姨娘就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順著府裏內院的角門溜出去,也不知道是想要幹什。奴婢懷疑,這林姨娘怕是有什麼齷齪。”
雖然小翠沒有說清,可金玉煙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林晚身為姨娘,還是一個賤籍,按理說她是沒有資格隨意出府的,更遑論說是晚上出去。
再加上什麼“大晚上”“打扮的漂漂亮亮”之類的定語,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位林姨娘是不是耐不住空閨寂寞,在外與人有什麼首尾。
金玉煙還未開口,白芍突然厲聲道:“小翠,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林晚是世子的姨娘,她不好好的待在府內,大晚上一個人跑出去幹什麼!”
小翠見白芍懷疑她,忙連連替自己喊冤:“白芍姐姐,夫人,就算借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在這個上麵撒謊呀。那林姨娘最近奇奇怪怪的,奴婢也是擔心她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才提高了警惕,未料到竟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看著小翠連連的賭咒發誓,金玉煙不由道:“好啦,你也是為咱們武昌侯府好,我倒是相信你說的,就是苦於找不到證據證明。”
小翠見金玉煙表態,忙道:“夫人,這有何難。奴婢見林姨娘今日就有些神思不屬,奴婢料她應該今日就會有所動作。夫人到時候隻需遣人跟上那林姨娘,正好捉賊捉贓,捉奸捉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