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趙特助。”
“你好,蘇小姐,你在哪,我來接你。”趙研客氣的聲音傳來。
蘇曉垂眸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灰色連帽衛衣,黑色鉛筆褲,黑色帆布板鞋——有些遲疑:“可是我沒帶衣服。”
“無妨。”
也對,景先生又不是沒見過她這副樸素平淡的裝扮。
蘇曉就點了點頭:“那我在公交站等你。”
“好,我十分鍾後到。”
掛了電話,蘇曉在下一站萬壽路口下車,抱著包安靜坐在站台長椅上。
趙研如約而至。
奢華貴氣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喧囂的公交站旁,立馬吸引了眾人視線。
蘇曉不動聲色的掏出背包側袋裏的口罩戴上,方才在一眾怪異的眼神中上了車。
車子駛出一段路程,趙研遞給蘇曉五遝現金,蘇曉道了謝,把錢收進包裏。
這也算是她跟趙研的默契。
什麼都不用說,接她去一次,就給五萬。
到了琅樾華府,蘇曉熟稔的進電梯按了52樓。
琅樾華府小區位於帝都CBD,裏麵全是大平層,業主多是年紀輕輕就已實現財富自由的金融界精英,這個時候還在外麵奔波的並不多。
蘇曉獨自站在偌大的電梯裏,望著顯示屏上逐層上升的數字,心也跟著一點點往上提。
叮一聲,電梯停了,蘇曉的心也在這一瞬間竄到了嗓子眼。
她扯了扯衛衣領口,總算感覺呼吸順暢了點。
走出電梯,徑直往5201而去。
5201門沒關,屋內燈火通明。
蘇曉驚疑的扒在門框上,試探著往裏問:“景先生,你在嗎?”
“進來。”男人溫沉磁性的嗓音從屋內傳來,有點遠,似隔了障礙而來。
蘇曉進門,四下一望,有些眼熟的黑白灰極簡空間內,果然沒有那人的身影。
她便輕輕關上門,脫了鞋襪,赤腳踩在大理石地麵上,往主臥走去。
主臥門開著,床頭亮著一盞有些曖昧的壁燈。
淡黃色的光暈下,男人赤著上身倚靠在床頭,寬肩窄腰,下腹隻隨意的圍了條浴巾,正伸臂往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抖煙灰。
肌肉線條緊實流暢的手臂一動一動間,那蜜色的胸肌便跟著輕微一動,還有那塊壘分明的腹肌,以及半數掩入浴巾裏的人魚線,也都微微扯動著——
蘇曉的臉,不爭氣的就紅了。
景牧似有所覺,散漫的撩起眼瞧著她:“怎麼,沒見過?”
蘇曉忙低了頭:“我……先去洗個澡。”
景牧嗯一聲,歪著頭繼續吞吐煙圈。
煙圈順著敞開的臥室門,逸入蘇曉鼻間,嗆得她掩住口鼻輕咳了兩聲。
她最是受不來煙味,但偏偏他煙不離手。
蘇曉來到客衛,還沒洗完,就聽淋浴間外響起了腳步聲。
她一驚,匆忙捂住胸轉身麵朝牆壁,扭過頭望向門口。
果然,一秒鍾後,景牧就推門而入。
氤氳的水汽中,女孩背對著她,曲線妖嬈,綿白的肌膚微微泛紅,呈現可愛的淡粉色,一頭濃密的黑發順著頸背線條蜿蜒而下,停在那細得不盈一握的小腰上,那雙緊緊並攏的腿,白嫩細直。
女孩手足無措的回頭瞪著他,眼眶紅紅,似受驚的幼鹿,一雙偏圓的杏眼似要噴出火來,連那飽滿誘人的唇也抿成了一條線。
還真是,勾魂得緊。
景牧忽地就笑了,雙臂一抄,靠在白玉洗漱台上瞧著她說:“傻愣著做什麼,洗快點。”
蘇曉十分反感他這輕薄的流氓樣,隻是迫於現實敢怒不敢言,但也不可能當著他麵繼續清洗。
看出她的心思,景牧用力吸一口煙,爾後把煙蒂摁在洗漱台上碾滅了,又問:“怎麼,要我幫你洗?”
這下,蘇曉全身都紅透了。
景牧眼眸一眯,想起在那些不可描述的場景裏她也是這般滿身潮紅……
抬手撫了撫喉結,他緩緩直起身,扯下腰間浴巾往洗漱台一扔,當即嚇得蘇曉轉過了頭,整個人如蝦米一般緊緊縮在了牆角。
景牧微眯起眼,盯著牆角那具白得發光的嬌軟身子,一把拉開玻璃滑門,抬腳走進。
蘇曉似預感到即將發生的事情,止不住的渾身輕顫起來。
“求你……”
她想說求他放過她,話到嘴邊,忙又咽了回去,改口為,“別在這裏。”
前幾次,還在床上她都被折騰得差點死掉,她不敢想象在這樣的環境中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景牧卻是低啞一笑,雙手扣著她腰帶她旋過身來,一俯身吻住她顫顫巍巍的紅唇,雙臂再一托,便將那細軟的身子盤到了他腰間……
事後,蘇曉軟弱無力的癱在景牧懷裏,被他抱出來放在了主臥床上。
“還有五萬。”
蘇曉渾身散架似的,手指頭都沒力氣動,仍不忘提醒他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