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幾乎沒有吃什麼東西，全程都在伺候竹桃。
他成績優異，當年以全市第二考入A大，向來心氣高。
但現在他做這些事情，非但沒有怨言，反而樂在其中、業務熟練。
牛仔褲袋裏的手機鈴聲不斷傳來。
讓人想忽視也難。
竹桃擰眉，漂亮的眉眼間浮現煩躁：“這都已經是第四個電話了，你還不接麼？”
察覺到她的不耐，年輕男孩手忙腳亂地擦擦手，從口袋中將手機掏出。
抿了抿唇。
屏幕上顯示的仍舊是“蔡淮”二字。
“姐姐，我先去接個電話。”
蘇涼討好地朝竹桃笑笑，快步走出了包廂。
......
包廂外。
蘇涼盡量壓低聲音。
“喂，蔡淮怎麼了？”
他麵上神色淡淡的。
“兄弟你在搞什麼！快十點半了，門禁啊！”
蘇涼一愣，這才發覺時間已經很晚了。
他的語氣稍好了些：“嗯，我知道了......”
“那你還回不回啊兄弟？你不回，我們可就鎖門了！”
“......”
蘇涼沒有回答，而是回頭朝門內看了一眼。
他倒是不想回，可對方未必會留下他。
對麵像是知道了他的意思，不等他回答，便搶先開口：
“好好好！兄弟我都明白！今晚不鎖門了，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是樓下宿管你自己解決啊！”
蘇涼鬆了口氣，嗓音染上輕微笑意：“嗯，謝了。”
“小事，謝什麼......”
掛了電話。
蘇涼回到包廂裏。
竹桃已經停下了筷子，正低頭看著手機，像是在回複信息。
蘇涼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躊躇著。
待竹桃從手機裏抬起頭來，看向他。
他才結結巴巴地道：“姐、姐姐，你今天回去麼......？”
這可不像他，以前他就算撒嬌裝委屈也沒像現在這樣緊張無措過。
“明天還要工作，怎麼了？”
蘇涼頓時失落。
“啊、啊這樣啊。”
竹桃：“你不想我回去麼？”
蘇涼臉色爆紅：“沒、沒有。姐姐早點回去早點休息......”
竹桃：“現在時間不早了。”
蘇涼低下頭，克製不住內心滋生的貪婪欲望：“那、那姐姐和我一起......”
他的聲音很低，竹桃並未聽清。
“什麼？”
蘇涼捏緊拳，“姐姐，我今天不想回去！”
拜托了，答應他吧。
也讓他付出一點兒代價吧，雖然這樣想法真實卑劣。
“嗬。”
竹桃輕笑了一聲，眼神玩味。
目光在男孩身上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
她像是在看一件貨物，又像是在看一隻祈求收養的小流浪狗。
在蘇涼緊張得快要死掉時，終於開口：
“好啊。”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在蘇涼耳中宛如天籟。
他渾身血液開始沸騰起來，興奮因子在血管中四處遊走！
對於眼前人，也不光隻有愧疚。
他還有很多以前從未爆發過的占有欲與侵占欲......
他現在不想要錢了，他隻要眼前這個人。
*
蘇涼幫竹桃提著小手提包，二人並肩往外走。
這會兒已經很晚了，餐廳內外幾乎沒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