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找好更好的說辭，便隻聽竹桃笑意盈盈地道：“師尊，您還沒決定好嗎？”
“您不是說會永遠保護桃桃的嗎？為什麼還不動手呢？難道您說的那些話都是騙我的嗎？”
張斌懵了，有些慌亂：“什、什麼？”
他欲圖抱住沈無憂的雙腿求饒，卻猝不及防被沈無憂身上爆發的靈力震開！
哇的一下吐出大口血，張斌徹底慌了，“掌、掌門仙尊......弟子知道錯了，但您不能包庇......”
“晚了。”
沈無憂淡淡開口。
他攤開手掌，修長如玉的手掌上陡然出現一把長劍。
提著見，他緩步朝張斌走去。
“已經晚了。”
他已經回不了頭了。
“不該偏袒也偏袒了，不該包庇也包庇了。”
如今，他甚至成了她手中最鋒利的劍，幫著她殺門下的弟子，染上同門的鮮血......
沈無憂抬起手，龐大的靈力彙聚在劍身上，引得長劍嗡鳴不止！
“不、不......”張斌臉色煞白，痛哭流涕，“您是萬靈宗掌門，怎麼能對門下弟子動手......！”
“為什麼不可以？”竹桃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沈無憂身後。
她張開雙臂，以一種極為親昵的姿態從後背抱住他的腰身。
沈無憂沒有拒絕。
竹桃探出頭朝張斌燦爛的笑：“他呀，再也不是你們的掌門了呢，他隻是我一個人的師尊～”
在張斌恐懼的目光中。
竹桃施施然下令：“師尊，殺了他吧。”
話音剛落，沈無憂閉上了眼。
淩厲的劍氣橫斬劃過，張斌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啪嗒”一聲，圓滾滾的腦袋落在了地上......！
竹桃感覺自己環在沈無憂身前的手上灑上了溫熱的液體，但更多的灑在了沈無憂的身上......
摸起來濕噠噠的，一股血腥氣。
她鬆了手，沈無憂收劍轉過身。
“桃桃，你還滿意嗎？”他垂眸看著少女，忽然笑道。
這一笑便如那釋放的野獸，衝破禁錮，有一種瘋魔了毀滅一切的感覺。
竹桃像是看不懂他眸底釋放的陰暗情緒，甜甜的笑：“滿意啊，師尊對我真好～”
看著麵前人纖塵不染的白衣上被鮮血汙染，謫仙般的臉因為下巴上一點血跡而變得墮落......
成功玩弄他人讓竹桃感到無比快意。
沈無憂抬手將張斌屍身銷毀，如當初處理趙賀屍身一樣。
他沒有清理身上的髒汙，隻是牽著竹桃的手往竹林外走......
每走一步，都在與曾經的他背道而馳。
......
“......”
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
寂靜的竹林內，才緩緩現出一個身影。
周靈兒呆呆地看著兩人消失不見的方向，手中出鞘的劍慢慢收回......
她突然彎腰作嘔。
空氣中殘留的濃鬱血腥味讓她惡心不已......
呆愣的雙眸漸漸回神，喉間的苦澀感不斷向上翻湧。
眸光明滅不定。
原來，這萬靈宗早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變得這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