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每有事都會憎恨Berserker,並將憤怒用言語發泄出來。
習慣了如何控製,出現聖杯降臨的預兆的時候,侵襲著我的疼痛已經消失了。
我為了報複至今為止的一切一直發出無法執行的命令,讓這個英靈執行,然後看著他鬧出笑話。
這就是我用盡全力的抵抗,我早已領悟到這一點。除此之外,我什麼也做不到。連讓他露出任何表情都做不到。
Berserker隻是Berserker,我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屬於人類的感情,也無法用言語正常交流,隻能當成工具使用。就像工具一樣,不給完整的命令,就會做出錯誤的行為。
下了飛機,順便讓Berserker吃掉了飛機上那幾個想過來參與聖杯戰爭的不入流魔術師。
雖然大聖杯不介意這些廢物變成Master,但是我介意。英靈的相形和Master類似,如果Master是個糟糕的家夥,Servant也絕對不是什麼討人喜歡的家夥。
……
被留在冬木鎮待命的人造人女仆帶領著,我來到這裏。
眼前的建築,是愛因茲貝爾家族在冬木鎮的據點。聽說,我的父親,就是死在這裏的,在一次比一次差勁的入侵之中死掉的。
父親?有多少時間,我沒有說或這個詞語呢?
十年以前,我叫父親是直接喊名字的。
十年後,我想叫父親,也沒人回應了。
父親,被愛因茲貝爾稱為《野犬般的殺人鬼》。
父親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生命,都被擺在犧牲或救濟的天平兩端上之時……
當他知道這天平上絕對沒有哪個托盤會被清空之時……
從那一天開始,他就立誌要成為這個天平的計量者。
若是想更多地、更確切地減少這個世上的哀歎,那便別無他法。
為了救起哪怕隻多一個人的這一邊,就必須拋棄哪怕隻少一個人的另一邊。
為了多數人可以活下去,而將少數人滅絕。
因此,他越是救人,殺人的技術也越加精進。
多少次,多少次,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但他從來沒有過畏怯。
不擇手段,不問是非,隻苛求著自己成為最精準的天平。
讓自己絕不算錯生命的數量。
性命無分貴賤、無分老幼,“一條”就是它的唯一單位。
他無差別地救人,也同樣無差別地殺人。
這樣的他,成為最強的魔術師殺手。
這樣的他,被愛因茲貝爾選中,成為了上一次戰爭的執行者。
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完美……
除了這個詞語,沒有任何可以形容他的詞語。
不管是生下作為繼承者的我,召喚出最強的Saber,讓已經失去作用魔導合成人作為誘餌,暗殺Master,最後的奪取聖杯……
隻有最後,背叛的行為,無法原諒。
因為切嗣的背叛,這樣的我,被逼迫著參加了這次戰爭。
不明白,為什麼父親不用聖杯這個“萬能之釜”來實現自己的願望呢?即使複活母親,恐怕也是可以輕易做到的。母親和我,是這個完美殺人鬼唯一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