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吉爾伽美什握在手中的,毫無疑問是世界上第一束火焰。
來至於太陽神阿波羅座駕,被大賢者普羅米修斯所傳播的無上存在。
普羅米修斯盜取的天火,是不可能熄滅的。隻要點燃這個固有結界,那麼,連同主人在內都會被燃燒殆盡。
“阿拉,還真是奇怪的寶具。”感覺著那個火焰,我也認出來了。
“Berserker,有信心對抗嗎?世界上最初的火焰。來源於太陽的火焰。”
[不對,是雷電。]Berserker沒有說能不能對抗,因為那是沒必要回答的。
否決了?那個火焰的本質?隨即,我也釋然,沒有人可以欺騙這個掌握著“曆史”的妖怪,那麼,所謂普羅米修斯偷取天火,也就隻是一場鬧劇。
[來源確認,對抗方式,顯現。]
Berserker伸出一隻手,一個陶罐,在他手上顯現。
陶罐上的圖案,描繪著遠古人類第一次使用火焰的姿態。
火,烈火,寄宿著人類希望的火,同樣在Berserker地手上灼燒起來了。
天火,被普羅米修斯盜取的火焰,再一次在人類麵前出現。
但是,卻沒有任何神秘可言。
天火,即天上之火,來自天空的火焰。本質就隻是雷電的火種。
幹燥的夏日,晴天霹靂也是常見的。強烈的雷電,劈中地麵,引燃了地麵的幹枯的樹木。這就是天火的真麵目。在森林大火之中,人類第一次享受被火焰所燒烤的美食,貪婪的人類在偶然與必然之中,得到了火種。
普羅米修斯,這個人或許存在,亦或者隻是人類的幻想,也許隻是一個幸運兒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至少,Berserker就見過十位數以上的人,得到過自然產生的火焰。
隻是將火焰的出現,強加於普羅米修斯,將數百人的努力集合到一人身上,僅此而已。
Berserker的書屋裏,記載了太多的事跡,被強行融和到另一個人的身上去了。
完全忽視了神秘度,將一切原理解析出來。來源,曆史,還有存在方式,什麼都無法欺騙蒼玄。
這就是【洪荒書屋】的力量。人類的曆史,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隻是這一小部分,也是足夠讓人吃驚了。
既然隻是普通的火焰,即使被附加上不屬於它的神性,也隻是火。
“熄滅。”Berserker開口了。如同映照他的話語一般,吉爾伽美什和他手中的火焰同時熄滅。
火,隻是讓物體燃燒的熱量繼續維持高溫罷了。
焰,也隻是不完全燃燒的氣體,繼續在空中燃燒殆盡。
那麼,熄滅火焰,就很簡單了。
隔絕火焰產生的一切物質要素,降低溫度。
Berserker所做的,僅此而已。
即使再被賦予神性,也擺脫不了火的本質。
三味真火,地下炎,太陽神火……隻要是火,他都可以熄滅。
“如果你被以Caster職介召喚的話,一定是所有人的噩夢。”
話說完,我才發現,Berserker所做的,比Caster還要可怕。
Caster說到底,也隻是魔術師,身體孱弱不說,魔力也有所限製。
沒有人能想到,明明職介是狂戰士,卻可以使用魔術師的力量。而且他的魔力,幾乎無限。
甚至,那是可以被稱為魔法的魔術。
讀取過Berserker記憶的我,很清楚,那個將世界染成黑暗的魔法,就是Berserker所使用的。可是,那真的是魔法嗎?即使是名為[破壞]的法,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吧。
那也是我打算讓Berserker對著吉爾伽美什使用的東西。
“火焰熄滅了呢。”我嘲笑著,Berserker的【忽視】,本質就是【理解】。取回原本身體的大妖怪蒼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在他眼前掩藏神秘。
更何況,他可是無數次見證這種火焰的誕生。
事物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都在Berserker眼中顯現。雖然他並不需要這種強悍到多餘地步的能力。
正因為理解了一切,才能忽視一切。
“哈哈,還真是野狗呢。”明明他的武器毫無效果,吉爾伽美什卻隻是略微笑了一下,對於武器無法使用,他也隻是扔掉。
“隻有畏懼火焰的猛獸,才會愚昧的阻止火焰的燃燒。”如此斷言的他,一點點也不擔心,因為,他還有對抗固有結界的王牌。
也許,對擁有世界級別的寶藏的他來說,那個普羅米修斯用生命換來的火種,也隻是不值一提的藏品。
“那麼,你如何對抗呢?”將一切追本溯源,那就隻剩下幹枯的真實了,“一切寶具,都有其對應的曆史,還有源頭。刨去了這些,還能剩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