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惡與仇恨,都隻是扭曲的愛,隻是無法正常表達而已。”
“厭惡是為了更好的喜愛。”
……
“我明白了。”寄宿在惡意中的,同樣被惡意所寄居的男子,被沉重罪惡所折磨的男子真心地笑了出來。
“惡,是為襯托善而存在的。”
“惡無法消滅,不正代表著善是不會消失的嗎?”背負著惡意的男子第一次覺得放鬆了,但是,失去他約束的惡,並沒有像他以前所想的一樣翻騰。
伴隨著男子的笑聲,世界所有之惡,就這樣淡化消失了。留下最初的聖杯本身。
蒼玄無法理解,但是,他覺得,如果按照男子的理論,善,也是襯托惡而存在的。
善惡。他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理解過。
有時殺被稱為善,有時殺被稱為惡。
同樣是殺,為什麼有著不同的結果呢?
為食物而殺死獵物,為獵物而殺死同類,為領地而自相殘殺,為配偶而殺死情敵……可是,蒼玄即使記錄了這個世界的一切,還是無法理解人類的為娛樂而“殺戮”。
即使自己可以模擬出這個世界過去、現在、未來發生的一切,也是無法理解人類的活動,即使他可以按照自己的觀察準確推算出他們哪怕千年以後的行為模式,卻不知他們為什麼這樣做。
知道會發生什麼,卻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什麼。這就是他所想改變的。
不過,這並非可以輕易改變的事,即使過了千萬年,也不是還沒有改變嗎?
他更在意的是那些已經變成彩虹色的黑泥,探查沒有錯的話,那裏麵有著巨大的力量。足以實現局限於這個世界的一切願望。但是,消失也沒什麼可惜的,因為,他在很久以前,也曾被稱為“實現願望的神靈”,即使那些願望最終全部變質為最為惡毒的詛咒。
已經被他記住了,複製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力量什麼的,直接吞食這個世界的本源就可以得到了。世界無法殺死他,隻能將他封印,就像阿賴耶所做的,將他封印在英靈殿裏,放逐到時間的亂流之中,無法回憶過去,無法展望未來,隻有毫無改變的現在。
隻是,他還是經過億萬年的等待,追尋到了一絲裂縫,被召喚而離開那個最為華美的囚籠。
不過,被這個世界拒絕的他,無法彌補自己丟失的力量,即使是現在的身體,也隻是用著那個被吞食的Assassin的軀殼暫存於世。真正的身體雖然還留在這個世界,卻也是他不再控製的身體。
無所謂,即使被世界排斥,那就用這個世界不會排斥的物質構造身體,即使無法做到最強,也會比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存在更強。
更何況,這裏還被封印著一句軀體,需要的話,那具存在於這裏數千年的身體,早就被這個世界承認了。
那麼,可以命令自己的那個小家夥會如何呢?被自己的力量嚴重影響的她,是自己唯一無法預知的存在。
利用這裏的魔力,蒼玄完全重塑了伊莉雅的身體,至於少女原來的身體,也許可以再他的消化道裏找到些許殘渣吧。
被植入她心髒部位的物品,是被這個世界承認的部分。所以,她還有用,在被利用到最後之前,蒼玄不需要找到另一個協助者。
即使這個協助者的身體已經被他所摧毀。
蒼玄的麵前,就好似逆轉風化的沙雕一樣,一個影子正在變得清晰,那是曾經作為聖杯而誕生的女孩,也是他的Master,伊莉雅蘇菲爾·馮·艾因茲貝爾,或許說,她的身體更為合適。
利用這裏的魔力,蒼玄完全重塑了伊莉雅的身體,至於少女原來的身體,也許可以再他的消化道裏找到些許殘渣吧。人類的軀殼,對他而言隻是一堆有機物的隨機組合,複製或在修複,實在過於簡單。
完全重現,和之前的身體沒有任何區別,身體的發育狀態,器官的受損情況,體表的傷痕,完美的再現。那麼,這樣的身體,就應該可以取代之前的身體了。畢竟,那是一具在原子水平上完全複製的身體。就像他自己的身體一樣。
至於靈魂,他記得事先和肉體分開,塞到自己精神空間去了,塞回去就可以了。如果不幸被自己的精神同化,蒼玄也不會在意,畢竟,他還將對方靈魂的一切都記錄了,重現一個靈魂並不難。雖然重現的靈魂會出現一絲隻有他才能感覺到的不協調感。
少女睜開鮮紅的眼睛,迷茫地醒了過來,在那短短的片刻,她知道了很多事,發生在自己身體上的事情,自己成為“人外”的事實。
……
ps:額,下一本小說就是奈葉裏麵的死靈術士了,對自己起的名字不滿意,求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