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獸類,卻並非Berserker的眷屬。
曾經見過的我知道,這並非Berserker的眷屬,而隻是它的奴隸,道具,工具。
和特洛伊一樣的工具,用完就會舍棄的道具。
召喚出如此軍團,哪怕隻是一隻隻殺死,都顯得麻煩。
被具現化的魔獸,野獸,有強有弱,有些魔獸,哪怕隻是Saber揮出的劍壓,也可以將它們殺死。
有些明明隻是野獸,卻在承受了Saber正麵一擊還能像沒事人一樣戰鬥。
慢慢的,我知道了。
此世之惡,對於越古老的生物,效果越差。
越是接近幻想種的存在,在那份汙染麵前,越是難以堅持自己。
然後,被汙染的它們,就會被保持清醒的同伴所殺。
近代的存在,哪怕是幻想種的電子龍,也沒能在那把劍下麵堅持哪怕一分鍾。
反而,不知道何時存在的青苔,在那個黑泥的汙染下,還能照常存在。
至於原因,很簡單。
惡,隻是人類的判斷罷了,如果人類本身就沒有接觸過那種存在,沒有將自己的善惡觀強加於某種生物,那麼,惡對於那個生物也沒有任何意義。
在久遠的過去,人類之前就在這個世界存在的生物,幾乎是無視惡帶來的不利之處。
Saber隻能憑借自己原本的劍術,和野獸們戰鬥了。
沒錯,隻有野獸。
魔獸們,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人類的觀點,被人類的意誌強加上某種特殊的感情,很容易就會沾染上不屬於它們的惡。
“可惡。”
Saber原本淩厲的劍術卻顯得處處製肘。
這個也很容易就能理解了。亞瑟王的戰技,全部是在戰場上麵磨礪的。她的對手,全部是“人”,所以,她才能得到Saber這個職介。
劍士,怎麼看都隻是麵對人類的屠夫。
可是,就像之前麵對Berserker一樣,這份來之戰場的直感,卻隻能成為製約她的一環。依靠人類對於人類的了解所創造的直感,對於野獸,毫無用處。
“該投降了呢。你。”
Saber的戰力果然高,即使麵對這種不利的情況,她也沒有露出一絲絕望的表情。
和完整的Berserker作戰,等同於和挑戰曆史以及未來。並非沒有獲勝的可能,但是,這個可能性,實在太小了。
甚至,蒼玄還可以做得這個地步……
人類,作為生物的一種,蒼玄也是可以具現化的。將曆史上那位確實存在的亞瑟王,甚至平行時空的亞瑟王複製出來也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勝利的天平,早就失去了平衡的可能。
“曾經作為切嗣的從者的你,你也知道的吧。聖杯的本質。”
不可能不知道的,如果沒有見過那個“聖杯”,她便不可能變成這個姿態。
此世之惡,到底選擇了誰呢?
“衛宮士郎呢?”
我這樣問著。因為我想知道。
那個將來成為守護者的屠夫,現在到底是何種樣子。
Saber現在都這個樣子了,衛宮士郎不可能幸免。真的很好奇呢,期望成為正義的夥伴的他,絕望的樣子。
“Master在享受著他所希望的一切。”
隻是一句話,就讓我明白了。
聖杯可以讓自己承認的人擁有一次“偽許願”的機會。讓他知曉願望帶來的一切。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切嗣也應該有過這樣的一次經曆。
哪怕隻是虛假的幸福,那個人,恐怕也是成為正義的夥伴了。為了正義,殺掉所有非正義的正義的夥伴。那個,就隻是好聽一點的屠夫罷了。
“Berserker,殺了她。”
對方並不知道切嗣在最後做了什麼,所以,也沒有保留的必要了。
“吼……”
數隻這顆星球上麵存在過的最為強大的捕食者加入了戰場。
即使成為英靈,在那之前,她也是人類。所以,成為脆弱的人類,是不可能戰勝從出生到死亡,都沐浴在鮮血之中的怪物。
隻是一瞬,戰爭就結束了。
被擁有“霸王龍”、“暴龍”等諸多稱號的龐然大物咬在口中,即使是英靈,也沒有辦法在身體的大部分都斷裂的情況下生存下去。
“作為曾經切嗣的Servant,給你一次一眼的機會吧。”
我知道,哪怕那隻霸王龍再怎麼想咬下去,沒有蒼玄的命令,它也隻能作為一具雕塑保持這樣樣子直到永遠。
“我隻想知道,那個曾經選擇我成為英倫之王的精靈,是怎樣考慮的。”
被染黑的契約勝利之劍,插在其中一隻霸王龍的身體上,契約勝利之劍,不愧為“斷鋼神劍”,絲毫沒有戰損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