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拉阿姨,請給我倒杯水,我有點口渴”,
“帕米拉阿姨,把我的止痛藥也遞來”,
“帕米拉阿姨,可以給我換床被子嗎?這條被子髒了,我有潔癖”,
......
坐在床上的羅傑呼來喝去,帕米拉就在這房中一會兒給他端茶倒水一會兒給他遞藥跑腿,心裏明明氣的肺都快炸了臉上還得裝成風輕雲淡的樣子。
尤其讓她氣結的是羅傑每次都把“阿姨”兩個字咬的很重,故意突出她再怎麼風姿綽約也青春不在的無情事實,這讓曾經是“萬人迷”,現在也不差多少的帕米拉十分抓狂。
她板著豔麗的臉孔朝門外的醫生道:“小劉,給這個小鬼拿一床被子來”,
“不要,被男人碰過的東西我是不用的,醜女人碰過的東西我也不用”,
說著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盯著帕米拉。
這個小鬼是打定主意要折騰自己了。
她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走到羅傑身旁蹲下腰壓低了聲音道:“小鬼,你給我小心點,這裏是我的地盤,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這裏待不下去......”,
“啊,好痛,羅絕,我要換病房,我要換病房”,她還沒說完羅傑就大呼小叫了起來。
隔壁的羅絕低咳了一聲,不知是告誡帕米拉還是示意羅傑別再胡鬧了。
但帕米拉卻立刻直起身子,一言不發拉開門去給他抱被子去了。
“真翹”,羅傑掃了一眼她的背影口花花道。
門外的帕米拉差點一個跟鬥摔倒在地,踢著高跟鞋踏踏踏地去了,心裏吧這個死小鬼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羅傑這才吹著口哨悠閑地靠在床頭。
他到毒堂已經有五天了,僅是在重病房就躺了三天,帕米拉等人好一番急救才完全抽掉他身上的黑死病病毒。
然後他從羅絕口中知道了自己黑死病的由來,像他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帕米拉這個罪魁禍首呢?
羅傑吹著口哨看著天花板,感受著體內的源力流轉,死神離體後他的源力不可避免的有所虛弱,但仍舊是極限之上。
失去了死神鬥篷和死神鐮刀,他的實力不可避免的下降了一截。
“恩,也好,有鬥篷和鐮刀的時候傀儡術用的比以前少,該回歸傀儡術了”,
羅傑喃喃道。
與此同時,隔壁實驗室的羅絕正在查探一具屍體。
一具隻有半張臉的老人屍身,它靜靜躺在特殊打造的玻璃器皿當中,半開的蓋子裏布滿了寒氣。
而在器皿旁邊有一個櫃子,櫃子上擺著幾個小瓶子,小瓶子裏分別是從這具屍體裏提取出來的血液,皮膚,頭發,以及截取的手指,部分大腦,心髒。
這些都是帕米拉認為很有研究價值的部位。
這具屍體就是血祖。
羅絕雖然早已猜到血祖的屍體落在帕米拉手裏,但卻沒有想到毒堂對他的屍體研究已經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了。
在他身後擺放著林林總總的鐵架子床,鐵架子床上擺著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體,那些屍體竟無一不是血祖的模樣,半張臉,銳利的手爪,略顯駝背的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