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花心頭大喜,看樣子程玉嶽是要保下她。
她眼含希冀朝著程玉嶽看過去,卻對上一雙充滿殺氣的眼。
程玉嶽道:“芳花吃裏扒外,先下毒後汙蔑,就打五十板子。”
薑婉汀嘲弄地看著程玉嶽,並不吭聲。
芳花膝行到程玉嶽跟前,“爺饒命!五十板子下去,奴婢的小命就報不了了!求爺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吧!奴婢對爺忠心……”
怕芳花說出不該說的話來,程玉嶽抬腳踢向她的心窩子。
她立刻倒了下去,爬了一下沒爬起來。
程玉嶽衝外喊:“還不快把芳花拖出去!五十板子,一下都不許少!”
芳花被拖出去了,很快就響起她的尖叫聲。
聽了一陣,薑婉汀就覺得索然無味,拉了拉薑正棠的衣袖,“四叔,我想回去了。”
“好,四叔帶你回家去。”
薑正棠拉住她的手腕往外去。
程玉嶽快走幾步擋住二人,但見薑正棠不善的神色,身上的傷又開始疼起來。
薑正棠下手真狠!
最終還是程玉嶽敗下陣來,訕訕地走到了一邊去。
薑正棠拉著薑婉汀出去。
程玉嶽恍惚間突然生出預感來:
薑婉汀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他心中一急,本能地要去拉薑婉汀的手。
他的指尖才觸碰到那一截細膩的手腕時,薑婉汀嫌惡地躲開了。
薑正棠伸手一推,將薑婉汀推到了他身後。
“程玉嶽,我實話和你說,我是不會讓桃姐兒再來你家受委屈的。你早點準備好和離書,往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
說罷,薑正棠拉著薑婉汀離開了。
回到馬車上,薑婉汀問:“四叔,你怎麼知道我在程家?”
“是翊禮和我說的,哦,就是蕭世子。他說程玉嶽欺負你了,我就匆匆地趕過來了。”
薑正棠摸了摸她的發,“有四叔在,誰都別想欺負你。”
薑婉汀哽咽著嗯了一聲,又道:“可和離的事,老爺和太太肯定不會同意的。”
薑正棠狡黠地道:“那就來個先斬後奏,我是你的長輩,也能代替薑家說話。到時程家那邊,我去斡旋。”
薑婉汀眨了眨眼,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睫毛滑落,“四叔,有你真好~”
……
程太太聽說程玉嶽被薑正棠打了,急匆匆地就趕過去,隻看到了一身傷的程玉嶽。
程太太哭嚎:“那個天殺的薑正棠,好歹是做長輩的,怎麼能下這樣的狠手啊!薑正棠在哪裏?”
程玉嶽:“他帶著薑氏回去了。”
程太太怒罵:“好一個薑婉汀!嫌貧愛富不說,還教唆薑正棠來打你!他們薑家沒一個好東西!玉嶽,你現在就去寫休書!休了薑氏!”
程玉嶽歎道:“娘,現在還不是時候。且休了薑氏,我再娶,也娶不到比她家世更好的了。”
程太太一窒,轉念一想,程玉嶽說的是實話。
程家如今落魄成這樣了,連宅子都賣了,哪有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進來?
程太太一陣無力,“那就眼睜睜地瞧著薑氏作踐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