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一愣,大怒,正要前去嗬斥,不料輕莫小師妹卻做了一個讓他止步的動作:
輕莫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心中莫名一陣刺痛,忍著劇痛,慢慢的湊過去。她冰冷的唇碰觸到那個還殘留了些溫度的唇。輕莫冰藍色的眸子沒有閉著,而是細細的打量著這個人,似乎在考慮,對方值不值得自己如此。
傳說停下後飛快轉過身,自己雖說是條蛇吧,但是,神話沒把他當蛇看,傳說自己也沒這麼想,畢竟以後遲早會化作人形的。
而化成人形後,傳說必然是個男滴,現在他是絕對不敢看自己主人和這位未來主母在幹什麼滴,小尾巴擋住眼睛,心裏默念神話經常對他說的那句話:“少兒勿看!!”
輕莫臉上的傷痕還在流血,滾燙的血滴在神話的臉頰,慢慢的流下。輕莫礙於神話的傷勢問題,沒有整個身子撲上去,她怕自己還沒有幫他恢複,他就先被自己壓死了。。。
輕莫看著那張很是平常的麵孔,慢慢的閉上雙目,一個滑嫩的小舌頭,慢慢的伸過去,或許說本能使然,神話的嘴巴很容易被撬開。小舌頭似乎碰觸到了裏麵的那個一動不動的軟軟的東西,觸電一般的閃躲開,接著,有試探性的慢慢湊過去。
然後架起一道可以穿梭於兩人之間的橋梁。一個冰藍色的珠子從輕莫的丹田處慢慢向上遊走,然後毫無障礙的通過這條軟軟的橋梁,安全的到達了神話的嘴巴裏,並且順著進入的神話的體內。
進入後冰藍色珠子便是分散到了神話各個傷口處,然後便是可以看到,神話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不斷往外湧的血液也停止了他們的向外運輸工作。
神話體內的光源本就是極為柔和的東西,感受到了對方沒有惡意,便是欣然的合作起來,神話的身體恢複更快了。
同時,神話本人也漸漸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張俏麗的小臉蛋,隻是這張完美的臉蛋上多了一道血痕,還隱隱在留著鮮紅的血,小臉也蒼白如紙,看起來異常虛弱。還有那隱隱讓他感覺發癢的眼睫毛,長長的,軟軟的……
似乎感覺到了神話的蘇醒,慢慢的睜開雙眸,澄澈的眸子裏浮現出一絲痛苦,三分複雜,還有些驚慌。然後便是發現自己滑嫩的小舌頭被某人霸道的占領,臉頰微紅,急忙起身。不了身體過於虛弱,竟是有些站不穩。
神話一看著急,想要起身,卻是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試不出來,不免有些無奈。對於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他一點都不在乎。已經感受到光源在一種特殊力量的幫助下正在無時不刻快速恢複著那些足以讓自己死好幾次的傷口。
神話柔和的看著那道背過去的白色身影,那白色的聖潔的長裙上有朵朵血花沾染,顯得有些髒亂,冰藍色的長發也有些散亂,上麵還有些紅色的血跡。他看著那道背影,心中說不出的溫暖和快樂。
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發覺自己竟是沒有那份力氣,想想自己隻是睜開眼睛看看有什麼用,雙眼一閉,昏睡過去。
一旁背過去好久的輕莫轉過身來,看到這個家夥已經睡著,似乎有些不喜的撅撅嘴。該做的已經都做了,能不能完好無損的活過來,就看這個家夥自己的了。
搖搖晃晃的走出去,打開門,將外麵還在臉紅糾結的傳說叫進來。
傳說進來,看到神話的傷好了大半,雖說還處於極度虛弱,但是性命已然保全,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這個虛弱的女子,語氣可以了許多說:“嗬嗬,主母,您辛苦了,您先去歇著,這裏一切有我!”
輕莫看向傳說,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動身。
傳說似乎有些不耐煩,又說道:“主母呀,不用放不下他,有我在,你放心吧,沒事的。”
此時,輕莫指了指那張被神話死死占據的唯一的一張床。依舊沒有說話。似乎是麵對眼前這條頭腦簡單四肢既沒有又不發達的小蛇,輕莫覺得自己說話實在跟他浪費氣力。。。。
傳說看了看床,又打量了以下四周,更是出門轉悠了一圈,才恍然大悟:“哦,原來你這裏就一張床?!”
“……”輕莫似乎有些懷疑,秋輪為什麼找這麼一個傻到家的靈寵。不過,這也是輕莫把傳說當正常人看待,因為,一般靈寵,不說靈智如果,但是說話,就不會。而現在傳說起碼會說話,而且還很能說。。。隻是不曉得這算好處還是壞處。。。
傳說有些尷尬,幹咳兩聲,說:“如果,主母不介意的話,可以躺倒我身上。我身上不比你那張床爛的!!而且又安全保障!保證你睡的放心,用的舒心!”
“……”輕莫看著他那巴掌大小的樣子,很懷疑的的看著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