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對杆兒來說絕對是值得紀念的一天。杆兒接到燕子的電話,說要見個麵。杆兒放下電話先抬頭看看窗外,正下著小雨,杆兒心裏就涼了半截,有一歌不是叫《分手總是在雨天》嗎?
杆兒開始憋了一肚子火,可是見到燕子後,卻像個瀉了氣的皮球,當時就蔫了。燕子看杆兒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麼明亮了,總是躲躲閃閃的,她說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以後經常保持聯係,還說回頭給那個副總說說,讓杆兒也去那個公司上班。杆兒把頭搖的像撥浪鼓,心想我要是去了天天看著你們出雙入對的,我非跳樓不可!燕子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杆兒總是點頭滿肚子的話說不出來。
外麵傳來一陣嘀嘀的汽車喇叭聲,副總正坐在他的s6oo裏麵,得意洋洋的打量著杆兒。杆兒的火三起三落,牛什麼牛,不就是s6oo嘛,我看是sB6oo就對了。燕子臉一紅,起身道別。杆兒像個木樁子似的站在原地,兩手沒著沒落的,他真想一把抱住燕子再真情告白一番,沒準能感動得她留下來,可他就是做不出來。燕子眼裏閃著淚光,最後看了杆兒一眼,就頭也不回的鑽進了那輛sB6oo。車尾噴出一股白煙,嗖的一聲消失在雨霧裏。杆兒愣了半天,狠狠抽自己倆嘴巴,哽咽著說了聲:“我日!”
從那以後,燕子給杆兒來過幾個電話,大多是扯扯那裏的天氣啊、吃的啊之類的淡話。後來漸漸的連一個電話都沒有了。杆兒心裏明鏡似的,用句文學詞說,他們勞燕分飛了。
杆兒暗暗誓非要爭這口氣,那個副總也是人,自己也不比他少吃幾年鹹鹽,總有一天自己要出人頭地,到時候自己有錢了,用大把大把的票子狠狠抽副總和燕子嘴巴。
從那以後,杆兒一邊打工,一邊一門心思的搞起了明創造。他憑著在中學學到的那點兒半吊子的物理學知識,要明出來一種永不耗能的動機,這種機器一旦明出來,將會打破牛頓定律,讓世人瞠目結舌。
他把這個想法在第一時間告訴了好朋友二肥,二肥也大力支持,說牛頓定律也沒啥了不起的,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不就給他推翻了嗎。這一下杆兒更有了信心,既然小牛的理論是被小愛推翻的,那麼幹脆就從小愛的相對論入手,明出這種機器。
兩個人一拍即合,二肥負責從廢品收購站買舊電子零件,杆兒就專心致誌的在家搞研究。
一轉眼,四個月過去了,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杆兒和二肥看著這台古怪的機器,除了唉聲歎氣就是咬牙跺腳。這台機器確實古怪極了,一堆電路板胡亂的堆在一起,到處都露著電線頭,一接上電源響得跟拖拉機似的。離遠了一看,就像一個被襲擊過的變形金剛。
杆兒說,其實現在就差一道難題,就是怎麼才能把電源斷掉還能保證機器正常運轉?二肥說,這不廢話嘛,關鍵就關鍵到這兒了。
忽然,機器的響動越來越大,兩個人都察覺到不對勁兒,這要是爆炸了怎麼辦?可誰也不願意離開,都盼著這機器能出什麼奇跡呢,搞科學怎麼說也得有點獻身精神。
可是後來機器又沒了一點兒動靜,兩人以為是出故障了,都伸著脖子湊近了觀看,離近了就感覺到好像機器裏有一股吸引力,而且那種力越來越強。二肥因為體重占優勢還好點兒,杆兒就不行了,被吸得身體整個貼在機器上,想動彈也動彈不了。二肥媽呀一聲就想跑,可被那機器吸得一個勁兒後撤,兩條胖腿怎麼著也使不上勁兒。
最後兩個人都被牢牢的吸在機器上,全身骨頭像散了架似的生疼,房間裏的大小東西也全被吸在了機器上。兩人心想這回可玩大了,看來真要為科學獻身了。杆兒問二肥,臨死有啥遺言。二肥說,死都死了留遺言有個屁用。二肥問杆兒有啥要說的。杆兒說,在這邊混不出個名堂,到了那邊說什麼也要出人頭地。話音剛落,隻得機器又是一陣轟鳴,然後砰的一聲,連人帶機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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