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姑娘笑盈盈的走過來,真如風擺荷葉、雨潤芭蕉一般,杆兒看得骨頭都**了.二肥嗦著雞骨頭,倆肉包眼瞪得溜圓。
杆兒看著二肥那副猥瑣樣兒,心裏就不痛快,悄悄對二肥說,這個女的可是我夢中情人,長得和曲老師一模一樣,你可不能和哥哥搶。
二肥一瞪眼說,屁,怎麼這麼會兒功夫就成了你夢中情人了,我還說是我的呢。
兩人爭執不下,最後決定以石頭剪子布決定,二肥輸了。
月紅坐定之後,拿起酒壺給杆兒和二肥各滿了一杯,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說道:“二位大人遠道而來,不顧勞頓,還不忘前來體察民情,我代表這一方百姓敬上一杯薄酒,願大人步步高升。”
杆兒聽著月紅姑娘的語音輕柔,說不出的受用,還沒喝就暈暈糊糊了。看著月紅姑娘就好像看到了曲靜老師一樣,覺得特別親切,心裏還熱乎乎的。忍不住問:“曲老師……不,不,月紅姑娘,我向你提一個人的名字,看你熟悉不?”
“小女子粗陋寡聞,多半怕是答不上來的。”
“曲靜。你認識嗎?”
月紅手托香腮沉吟半晌,說:“曲徑通幽,好名字,隻是月紅不曾聽說過。”
杆兒納悶了,看樣子她不是裝的,那問什麼和曲靜老師長得這麼像?難道她也穿越了?穿越之後就忘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嘴上還得支應著:“我也隻是隨便問問,我個人認為還是月紅姑娘的名字美啊。”
二肥撅著嘴在旁邊小聲嘀咕著,熊樣,都不知道怎麼巴結人家女孩兒好了,月紅這名字還美呀,月月紅!
大家客氣了幾句,月紅對杆兒說,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和大人一見如故,可否賞光到樓上暖閣一敘。
杆兒一聽樂得都找不著北了,正中下懷,正中下懷。連忙起身就要上樓。
身後跌跌撞撞過來一個人,一把扯住月紅的衣袖,大叫道:“你還沒陪爺喝酒就想走。”
隻見一個公子哥穿得像個花蝴蝶似的,滿嘴噴著酒氣,連拉帶扯的非要月紅陪酒不可。
老鴇子見狀,趕忙上前陪笑道:“宋哥,月紅今天身體不便,改天一定罰她多陪您喝兩杯。”
宋哥一腳把老鴇子踹了個馬趴,指著鼻子罵道:“你還想瞞大爺,月紅這不是好好的嗎,把大爺惹急了一把火燒了你這杏春院。”
說著,宋哥**著對月紅手腳不幹淨起來,月紅又羞又怕,苦苦哀求,沒想到越哀求,宋哥反而越放肆起來,後來竟然想當眾撕扯月紅的衣裙。
杆兒實在忍無可忍,大吼一聲跳到宋哥眼前,把月紅藏在自己身後,指著宋哥的鼻子說:“你他娘的也不長眼,欺負到老子的頭上來了,老子誓絕不允許別人動老子的女人!”
宋哥沒想到在這一畝三分地,敢有人和自己叫板,氣得一蹦多高,拍著胸脯說:“大爺是同知大人的長公子,你吃了熊心吞了豹膽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杆兒說,同知,知你媽個頭呀,老子今天就替你爹娘教訓教訓你。
杆兒舉起麻杆一樣的胳膊就向宋哥身上招呼,沒成想打在人家身上,人家倒沒怎麼樣,倒是震得自己手臂麻。
這宋哥也多少有點兒功夫底子,飛起一腳把杆兒踢出一丈來遠,杆兒哎呦一聲,半天爬不起來。
二爺一看這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可是自己芝麻粒大小的官哪頭也得罪不起,幹脆趁著混亂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