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臨安回家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
想到蕭乘風當時的眼神是那麼可怕，眼底竟是紅色的。
——
回到世子府的時候，喬以寧正靜靜地靠在秋千上看話本子。
上次喬寅從悅海書局買回來一大堆的話本子和遊記，喬以寧沒事兒就讀一讀。
這方便她了解凡界的風土人情。
她今日穿了緋紅色煙羅裙，外麵套著一件素色的鬥篷，鬥篷幾乎裹住了她纖瘦的身體。
陽光灑在她柔和如玉的臉上，更顯出她淡雅和寧靜的氣質。
唐臨安走近的時候，便是這樣一副畫麵。
真美。
他輕輕走到她後麵，用雙手捂住她的眼睛，含笑問道：“眼睛累不累？”
視線突然被遮擋，喬以寧有一瞬間的不適應。
瞬間，臉上有絲絲的慍色。
她扒拉開他寬大的手掌，淡聲說：“不累。”
喬以寧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
“你不是一向很討厭看話本子嗎？”
唐臨安瞬間有些疑惑，寧寧最愛看的就是兵書。
她的書房裏一本雜書都沒有。
如今怎麼愛看這些酸文章了。
被唐臨安這樣一問，喬以寧瞬間不淡定了。
這廝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微微轉身，跟他錯開視線。
狡辯地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嘛，偶爾休閑娛樂一下挺好的。你要看嗎？”
說著，喬以寧就遞給唐臨安一本。
唐臨安對著她擺擺手，這些女子看的東西，他才不看。
他上前一步，轉身就跟喬以寧坐在了一起。本就不大寬敞的秋千，此時顯得更擠了。
“寧寧，跟你說個事情，兩日後我就要出發去北境賑災了。”
說實話，他真是舍不得離開。
他跟寧寧好不容易有好的開始，如果這時候離開，那豈不是把這好機會白白浪費掉？
但是聖命難違。
“我們不是剛從北境回來嗎？這老皇帝還真把你當驢使了？”
聽到這話，喬以寧有點生氣。
大燕這樣的泱泱大國，難道就他們唐家和喬家兩家嗎？沒有其他將士了嗎？
忽然，喬以寧又想到在天界打仗的事。
每次出征，她都要親自坐鎮。似乎天帝也沒有派其他人出征過。
那時的自己不知是如何熬過來的，奇怪，那時的自己為何那般聽話，為何沒有怨言呢？
喬以寧想了一會兒沒想通，還以為那時的自己是真傻。
殊不知她如今的記憶是殘缺的，當然不知道是為什麼。
“寧寧，我已接了聖旨，就必須去。隻是我…”
舍不得你。
話到嘴邊，他卻不好意思地說出來。
“要不，我陪你去吧。”
喬以寧原本想著回到京城來查探一番，看看自己跟原身有何關係，如今任何進展也沒有，自己一個人呆在世子府多無聊，還不如出去走走。
“寧寧，如今北境那邊發生了雪災，很危險，這次你就留在京城，我保證會很快回來陪你過新年的。”
是啊，還有不到兩個月就要新年了。
“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