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確實來過前台！”收銀員楊柳提高了音量。
在得到楊柳的肯定後，白茉莉接著說道：“當時我看到肖雨幫一位客人拿出鞋子，另外還有一位客人在楊柳那裏買單。”
聽到人證確鑿，肖彩虹蹙眉打量起白茉莉，而周雅雲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坐在旋轉椅上扭來扭去。王琛則叉著腰、眼神淡漠。
白茉莉轉動雙眸，“我還想起，那兩位客人進電梯的時候，一前一後，其中一位客人不小心踩到對方，對方馬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他們一看就不是一起的呀，當時發現了怎麼沒作聲？”肖彩虹氣得翻了個白眼。
“你接著說。”王琛見白茉莉被肖彩虹懟得不敢言語，讓她繼續說。
白茉莉瞟了眼肖彩虹，聲音委屈，“我是聽楊柳姐說有人跑單了，才突然想起會不會是那個人，我們都以為他們是一起來的，買單也以為一起買了……實際並不是呢……”
肖彩虹差點跳起來，怒言：“對呀！你們都以為他們是一起的，你們都有責任！”
王琛輕推了一把情緒激動的肖彩虹，“把肖雨叫過來。”
不一會兒，肖雨在肖彩虹和穀英的攙扶下走來。
楊柳見到肖雨，直截了當地問：“你今晚是不是幫一位客人拿過鞋子？”
肖雨輕輕點了下頭，“我以為他們是一起的，一起買了單……”
楊柳火冒三丈，“他們不是一起的！買單的是店裏的熟客！另外一個我都沒看到，你急巴巴拿鞋給他幹嘛！他是你的恩客嘛！多管閑事！”
“楊柳！”王琛怒斥，他覺得楊柳說話過分了。
肖雨低著頭，眼淚在眼眶打轉，輕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也全賴你！幹嘛插手前台的事！我看你分明是想陷害我！”楊柳越想越惱火。
肖彩虹抓起收銀台上的項目冊朝楊柳砸去，被楊柳側身躲過。
“你個小賤婢，你還敢躲！”
肖彩虹跳起來要去打楊柳，“你有本事衝著我來，就會欺負老實人！嘴巴不幹淨的賤婢！”
聽到楊柳說出“恩客”兩個字的時候，肖彩虹當時已經滿腔怒火，又見她不依不饒，拿捏肖雨的老實，把錯誤全賴在肖雨身上，才讓她瞬間如火山大爆發。
幸虧王昊拽住了肖彩虹，要不然肯定少不了一場女人之間的廝打戲份。
“都給我閉嘴！”王琛臉色鐵青，大發雷霆，“這筆688元的單子你們三方都有責任，由你們三人平攤！肖雨、白茉莉，還有你。”
王琛看向滿臉不服的楊柳，眼神凜冽。
“你們不要吵架了！你們隻會推脫責任……難道就沒有人關心肖雨受傷了嘛？”
穀英憤憤不平，將肖雨的褲腿提了起來，露出肖雨紅腫發紫的左腳踝。
眾人啞然，才反應過來肖雨剛剛是被攙扶著走來的。
“怎麼腫這麼大了？”肖彩虹驚呼。
“你快坐下，讓我看一看。”
王琛將肖雨扶到旋轉椅上，單膝點地，輕輕將肖雨左腳的鞋子脫下。
在碰到肖雨腳踝時，肖雨疼得“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