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要小組作業?”
“啊啊啊啊啊啊特別討厭,公共關係那個課特難上!”
舍友此起彼伏的叫喊聲沈愉早已習慣,放平時她絕對是叫得最大聲的那個,但是她今天反常的沒有喊沒有叫。
因為她還有個馬上就要交的作業 ,該死的,不是說可以延幾天嗎?!
好不容易寫完,把作業交給學委後,沈愉重重歎了口氣,把電腦關上,爬上床之沒一會兒她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喊她,沈愉以為是舍友,條件反射開口道:“怎麼了?”
沒有人回答她,眼睛怎麼都睜不開,她又沉沉睡去。
天陰沉沉的,馬上就要下大雨了。林間,一個女子正奮力奔跑,一邊跑一邊辨認方向,免得走進死路。
後邊的馬隊追的很緊,馬蹄踏碎小石子,迸裂的石子散發出隻要一箭就能置女子於死地的氣勢。
雨終於下了下來,女子一咬牙從旁邊的草叢滑了下去,荊棘叢生的草叢刺的她睜不開眼睛,但好在甩掉身後的人一段距離了。
等到停下,她麵前出現了一條路,顧不得身上的傷,她踉踉蹌蹌爬起繼續跑。
越跑視線越模糊,她終於支撐不住倒在雨裏。
再有意識的時候,雨還是沒停,她掙紮著站起來,搖了搖頭清醒一下。
馬蹄聲就在附近!
她又開始跑,身上每一處傷都在叫囂著疼。“再跑遠一點兒就行了,再跑遠一點兒就能活下來了”。
腿上突然傳來劇烈的疼痛,她整個人都倒下去,一支箭射中了她的小腿。等她抬起頭,對上的是一張英俊但有些猙獰的臉,對麵一句話沒說先捏斷了她的手骨,然後抱起她放到到馬背上駕起馬,硌得她咳嗽起來。
馬停了,她咳出了血,混著雨水,她以為她沒命了。那人把她抱下來,掐著她的脖子讓她往下看,那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男子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她怎麼也聽不清,雙眼直視著前方的深淵。
男子突然放開手推了她一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愉被嚇得睜開眼,氣息不平的坐起來。
眼前是粉色的床帳,被子被她踢開了壓在身下。
嗯?她床上的玩偶呢?她千挑萬選的簡約小狗精裝版床簾呢?等等!她怎麼穿了古裝劇裏的睡衣?她昨天才到的睡衣呢?
沈愉兩眼一閉結結實實倒在床上,這夢怎麼這麼久,這一倒發出來的巨大聲響讓外麵的人急急忙忙推開門進來,也讓沈愉知道了什麼叫做實木床板,疼得兩眼發暈。
“姑娘你終於醒了!”先進來的女孩欣喜若狂,對著旁邊的人吩咐道:“快去通知夫人和老爺,叫廚房送點吃的過來。”
沈愉揉著後腦勺坐起來。“不好意思同學,這怎麼回事啊?”
小五忙坐過來幫她揉著,臉上的高興轉換成了擔憂,“姑娘,您怎麼了,別嚇奴婢啊!”
說著就轉頭朝外喊:“小翠找大夫過來,二姑娘她沒完全醒!”
沈愉看著她著急的模樣不像有假,又抓緊看了兩眼屋內陳設,如果不是做夢,那就是……穿越了?
沈愉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平常雖然也愛看狗血穿越小說,可是自己居然穿越了,而且還可能是從來沒聽過的朝代,想到這裏她死的心都有了,自己隻是做了個作業,怎麼就能累到穿越了?
等等!小組作業還沒組,她得趕快穿回去,要不然就得自己做那個公共關係學的作業了。
沈愉抓住小五的手,假裝很平和的問她:“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
小五盯著她好一會兒眉頭才舒展開來。
慢慢抽出手,小五一邊給她蓋被子一邊解釋:“姑娘您真是嚇死人了,十天前您和大姑娘四少爺一起去參加尚書府的宴會,誰知道去賞花的路上突然就被推進了花圃裏麵,那個花圃可養著金刺花啊,雖然隻刺到了一點點,但還是昏迷不醒,奴婢就說嘛那個大夫就是庸醫,還說您撐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