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周顏照常去了張寒的房間,坐在椅子上,此時張寒的臉色已經不像之前那般慘淡了,四肢也漸漸的有了溫度。
周顏倚靠在床簷上,看著張寒的樣子,心中隱隱的難過。
發絲垂落在一邊,像調皮搗蛋的線兒,瘙癢般的落在張寒的臉上。
張寒隻覺得全身都處於一片暖暖的海洋中,暖的讓他無法動彈也忘記了一切。
一股子暖意將牢牢的包住,生命之中除了那片暖意之外便再也沒有其他。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張寒覺得肺腑之中燃燒出一股熊熊的熱意,燙得他不得不醒來。
他是誰,這裏是哪裏?張寒不斷的思索這個問題,然而腦海中除了那層層雲霧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了。
然而,當又是一陣灼熱傳來,張寒覺得整個人被這樣的熱意給驚醒了,同時,他的心重重的一顫,忽然有什麼從他的腦海裏飄過,但是又什麼也抓不住。
心口好像缺了一大塊,難過、傷心、悲傷,一種種感情冒上心頭。
終於當最後一次熱意湧上心頭的時候,心中難言的苦澀再也抵擋不住。
一張淡淡的臉出現在他最深的記憶當中,如同薔薇般一點點盛開的麵容在他的腦海裏慢慢的綻放。
顏,張寒的心深深的一抽,如同魂歸位兮,張寒終於想起了之前的一切。
渾身都無法動彈,張寒有時可以聽到自己夜思日想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但是他隻能躺在那裏。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有時聽到那個叫譚蕊的人也會出現在一邊,神情沮喪的和周顏說,仍舊沒有找到江師叔他們。
有時,譚蕊也會安慰自己和周顏道,沒關係說不定下次就可以找到他們了,說不定下次張寒也就醒來了。
張寒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也不在焦急,他想,若是以後一直這樣下去,隻要顏能夠陪在他的身邊,他就覺得很滿足。
一天,他清晰的感覺到了顏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他還可以感覺到一道視線久久的停在他的身上。
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臉上,癢癢的,連帶著他整顆心也蕩起了一片漣漪。
忍不住的想知道,眼前的人現在在幹什麼。
張寒已經感覺到身邊的人的視線已經從自己身上離開,她並沒有像往常一般坐坐就走,這讓張寒更加的渴望能夠看到身邊的人。
臉上的瘙癢一直都在,張寒隻希望自己能夠睜開眼來,看到身邊的人,哪怕是一眼,也是好的。
一絲絲光線終於落進了微暗的空間,張寒掙紮的睜開顫微微的眼皮。
一個恬靜的女子正垂著頭,靜靜的閉著眼睛。
張寒用盡所有的力氣,終於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輕輕的想要碰觸佳人的臉頰,張寒有些不忍心的停在了半空中,生怕自己一碰,眼前的美好到極點的畫麵就會被他破壞。
但是還是想要靠近,終於,當他感覺到指尖的溫度時,心裏顫顫的一抖。
撫上睫毛,張寒將周顏的眉毛漸漸的撫了開來。
心中又是一痛,顏,你是有多麼的不開心,以至於睡夢中都是皺著眉頭。
一寸寸的從周顏的臉上撫過,張寒再也不願講視線從她的身上離開。
為什麼,隻有在我受傷了,你才會放下那些隔閡,陪伴在我的身邊。
周顏的睫毛顫了顫,猛然看到身邊的人睜開了眼睛。
“張寒,你終於醒了!”帶著哭腔的聲音激動的響起。
當周顏看到對方專注的眼神時,周顏猛然從激動中驚醒。
殊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我去把這個號消息告訴其他人。”說完就氣匆匆的跑出了房間。
周顏回想起周媽媽跟她說過的話,慌亂的眼神慢慢的變得正襟起來。
“周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對了張哥哥他怎麼樣了?”小荷關心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小荷,我正想找你們呢,張寒他醒了,就在房間裏麵。”
“真的嗎?”小荷激動的朝著房間裏走去。
九洲天啟界
“快走,快走,慢了就沒有位置了。”一個女修高興的說道。
“急什麼,不就是結嬰大典嗎?”一個人少見多怪的說道。
“什麼不就是結嬰大典,你可知道,這次是誰的結嬰大典嗎?這可是趙家老祖的直係血孫的大典,那個用了三年不到的時間就從結丹中期到了如今的元嬰初期。”一個修士激動的說道。
“真不愧是趙家老祖的直係子孫!”這血脈的傳承,修為的繼承果真是修真路上的一大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