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記者,其實我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一個不情之請。”王新凱說到此處,還歎了口氣,“本來嘉辰的病好了應該是一件喜事,偏偏嘉貞和玉紅又出了事。我年紀也大了,這陣子忙完也該退下來好好休息了。所以就想著對外界公布嘉辰接班的消息。於記者,你辦事我肯定是放心的,酬勞方麵你也不需要擔心,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於非晚盡量控製著自己的眼睛不要去看王新凱身後的王嘉貞,而是直視著王新凱:“王先生,對我們記者來說,最重要肯定不是什麼錢不錢的,而是新聞。王公子怪病治愈,王氏集團更換掌門人,您給我送了這麼一個大新聞,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哪裏需要什麼錢?”
說完客套話,於非晚這才切入正題,但不是對著王新凱,而是對著王嘉辰:“王公子,你是什麼時候痊愈的?”
王新凱沒有想到於非晚竟然直接找王嘉辰提問,本想要阻止,卻不想自己兒子已經不吐不快了:“其實我也覺得有些奇怪。這幾年我的病一直沒有什麼好轉,但是上周之後,我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感覺身體一天天好轉了,前幾天療養院檢查說我已經完全恢複正常,可以出院了。於是爸就給我辦了出院手續。”
“王公子,既然王先生希望您能入主王氏集團的董事局,那麼之後您有什麼新的計劃嗎?”
王嘉辰卻麵露愁容:“在做生意方麵,我比不上姐姐。如果姐姐在的話,現在的局麵她一定能應付。”
王新凱拍了拍王嘉辰寬慰道:“嘉辰,你都還沒做過,怎麼說一定比你姐姐差呢。你是我兒子,怎麼可能比……”說到這裏,王新凱輕咳兩聲掩飾,改口道,“你和你姐姐都是我的孩子,哪有什麼誰強誰弱的?”
於非晚在心裏冷哼一聲,又看了一眼王新凱身後的王嘉貞,她手上的紅線將王新凱越纏越緊,而後者卻仍然渾然不覺。奇怪的是,王嘉貞的恨意似乎僅僅針對王新凱一個人,又想到王新凱剛才所說的話,心想:這個王嘉辰看起來實在有點傻白甜的意味,難道他在這件事中真的完全不知情?
牆上的鍾表滴滴答答地響,於非晚有些擔心時間來不及,於是便不再和王新凱兜圈子,將林玄和林武拍的照片扔在王新凱麵前:“王先生,應該知道這照片裏的東西吧?”
王新凱一瞥,照片裏的祖墳映入眼簾,他嚇了一跳,厲聲喝道:“於記者,你在我這兒裝神弄鬼的是什麼意思?”
“怎麼?王先生離開新安這麼多年,連自家的祖墳都不記得了?”
王新凱明顯有些心虛,臉色一白,裝模作樣地仔細看了看:“這……我一時之間被嚇到了,哦,於記者拿我家祖墳的照片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於非晚知道他不會承認,事實上她也沒有打算讓他承認。她輕輕笑了笑:“王先生,我有個線人給我講了個故事,您聽聽看適不適合登載在我們下一期的《朝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