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資料顯示,趙鵬傑今年三十四歲,之前在一家新創互聯網企業工作,在研發部門擔任程序員。
於非晚和齊宥到的很早,但公司門口已經烏泱泱地圍了一圈人。趙鵬傑的新聞算得上是山海市近幾年最大的新聞了,但凡是一家雜誌報刊都想要搶到這起新聞的獨家報道。雖然對如今的情況早有預料,但於非晚畢竟是個初出茅廬的記者,在搶新聞這件事情上隻有頭腦裏的概念,沒什麼實際經驗。
“現在怎麼辦?”齊宥顯然也沒有見過這副陣仗,說話間甚至帶著些故作鎮靜。
於非晚歎了口氣:“先找個地方等著。”然後她就帶頭朝著一個角落擠過去。
沒地方坐,兩個人隻能蹲在原地。見有新人來,旁邊一個看起來也是二十出頭的女記者湊了過來:“你們是朝夕雜誌社的?怎麼這麼晚才來?”
於非晚瞥了一眼她的記者證,王羽舟,山海日報的。她笑了笑:“我們是新人,還以為自己來得挺早了。”
王羽舟看起來還挺熱情:“我還挺喜歡你們雜誌的,這麼大的新聞,怎麼就派你們兩個新人來啊?我跟你們說,那些老油條,有的昨天就在這兒蹲。這還是沒門路的,有門路的已經聯係到趙鵬傑的同事了。”
“啊?”於非晚一直以為新聞行業已經勢微,沒想到一個山海市還能有這麼多的媒體搶新聞。
似乎看出來於非晚的想法,王羽舟解釋道:“現在可不單單是我們這些傳統報刊搶新聞,那些自媒體營銷號也等著搶呢。”說完,王羽舟這才想起了自我介紹,“瞧我這腦子,光顧著說話,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王羽舟,是山海日報的,你們怎麼稱呼?”
沒事,你名字都漏出來了。於非晚心裏想,看樣子這個王羽舟真的有點馬大哈的意味。她自我介紹道:“我叫於非晚,這是我的搭檔,叫齊宥。”
齊宥沒有開口,隻是默默朝著王羽舟點了點頭,以示問好。
王羽舟看出來齊宥沒那麼喜歡說話,自然也不湊到他麵前自討沒趣,和於非晚兩個人並肩坐著閑聊。
正聊著,於非晚的電話忽然響了,是黎莘。於非晚擔心有什麼事,趕緊接起來:“喂,黎莘,怎麼了?”
“趙鵬傑,昨天晚上死了。”
“什麼?”於非晚看了一眼一旁的王羽舟,努力壓低自己的聲音,王羽舟也很知趣,很有職業精神地往外挪了兩步,這年頭每個人都有自己調查的方法,什麼都跟同行說了還競爭什麼呢?
齊宥見於非晚的神情嚴肅,知道出了大事,連忙跟上去:“怎麼了?”
於非晚跟黎莘說了兩句,接著把電話遞給齊宥:“黎莘有事跟你說。”
“趙鵬傑昨晚上死了,是自殺,跟他同住的三魂被嚇跑了。他的屍體上有惡魘的痕跡。”
“惡魘?”聽到黎莘的話,齊宥忍不住皺緊了眉頭,“這種時候怎麼會有惡魘?”
黎莘那頭傳來有人催促的聲音:“我還有點事,這件事也麻煩你們調查一下。”
“好。”
齊宥掛了電話之後,望向於非晚。於非晚已經知道了惡魘的事情,問:“惡魘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