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卓知琮固定的行動軌跡,讓於非晚和齊宥不費吹灰之力就在法院門口堵到了剛剛下班的卓知琮。

見到一個凶神惡煞、不苟言笑還身強力壯的男人,身邊又站著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女人,卓知琮的第一反應就是當事人不服判決來找他算賬,於是於非晚還未開口,他便踉蹌著往後退去,一邊退嘴裏還念念有詞:“兩位,如果您對我的判決有意見可以申訴,罪上加罪就不好了。”

於非晚被他說得一愣,然後就笑了起來,她一笑起來,因為傷疤帶來的凶狠被衝淡了一點:“卓先生,我們是朝夕雜誌社的記者,不是來找你算賬的。”

“朝夕雜誌社?”他愣了愣,忽然就想起自己一周之前寫的那封信,連忙跟於非晚和齊宥道歉,“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在這兒聊不方便,不如去我家吧?”

卓知琮就住在那家書店樓上,於非晚和齊宥跟著他上了閣樓,閣樓和樓下書店隻用一截樓梯隔開,齊宥一個高個子上去的時候隻能弓著腰,看起來著實有幾分狼狽。

上來之後才發現內有乾坤,雖然閣樓並不大,但是該有的都有了,布置得窗明幾淨,唯一雜亂的地方就是書桌,小小的一方木桌子上堆滿了各式各類的書籍,有英文的、有法文的、有中文的,甚至種類也不單一,從小說到學著,從文學到物理。

“不好意思,最近沒收拾,有點亂。”卓知琮一邊招呼於非晚和齊宥坐下,一邊給他們倒水。

於非晚接過水,道謝一聲,然後就切入正題:“卓先生,你能跟我們具體講一講那個夢嗎?”

“我的信你們應該都看過了吧?”見於非晚和齊宥點了點頭,卓知琮才接著說,“其實就跟我在信裏寫的差不多,那種感覺……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我以前從來不相信什麼神神鬼鬼的事情,但是在我第一次做夢的時候,我見到那個女人,心裏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我欠了她很多很多……”

“這個夢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齊宥冷不丁地開口,卓知琮一愣,想了想說:“從三個月前吧。”

“那時候有什麼奇怪的事嗎?”

卓知琮有些疑惑,凝眉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沒什麼奇怪的,我的生活很規律,大部分時間都在工作,偶爾休息就是待在書店。除此之外……哦,”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如果非說有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我那段時間生病了,去了一趟醫院,這算嗎?”

“現在還不清楚。”齊宥和於非晚對視一眼,接著說道,“今晚你入睡的時候,我們想要在你旁邊可以嗎?”

卓知琮有些奇怪,他本以為朝夕雜誌社隻是一個普通雜誌社,投稿也隻不過是為了能有一個地方說說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誰知道這兩個記者似乎真的有些奇奇怪怪的本領似的。

“可以是可以,我能不能問問,你們要做些什麼?”

於非晚笑了笑:“你不是在信上說想要救你夢裏的女人嗎?我們就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