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你的說法,許素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敢死隊的成員。”相比較於非晚的百感交集,齊宥就顯得淡定許多。

於非晚點了點頭,又道:“如果許素是敢死隊的成員,恐怕卓知琮的前世也可能跟這件事有關,要不我回去查一查這件事,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好。需要我找人幫你查嗎?”

妖精的性命比凡人要長許多,也有不少從那時候就活著的妖精,齊宥查探起來自然比於非晚要快。

於非晚卻搖了搖頭:“許素的故事我想親眼見證,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會找你。”

齊宥頗有些費解地看了她一眼。於非晚向來是新聞的時效性和真實性並重,因此很少會拒絕他們的幫助,但齊宥並沒有強求她,點了點頭。

周六的天氣不好,天空中一道閃電閃過,跟著便是一聲巨響,天空中開始落雨,先是幾滴,很快便連成一片。

於非晚、齊宥和卓知琮坐在陶陶的店裏,有些擔心地看著門外細密地幾乎連成不透風的幕布。

卓知琮的心髒一下一下用力地撞擊著他的胸膛,他很少這麼緊張,但此時也許要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人了,他卻緊張得完全不像自己。

幾個人各懷心思地等待著,不過一會兒,一個穿著黑色牛仔外套、水藍色牛仔褲的女人從大門走進來,她並未帶傘,像是一路衝過來的,頭發衣服全濕了,鞋子上還全是泥點,進了屋子,踩出了幾個泥印子。

於非晚一驚,連忙站起來:“夏醫生,你怎麼搞成這樣?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夏桐擺了擺手,笑了笑:“有毛巾嗎?我簡單擦一擦就行。”

“好。我去問問。”於非晚點點頭,然後走到後廚去找陶陶借毛巾。

夏桐拿紙巾在身上簡單擦了擦,有些疑惑地望向桌子上唯一一個沒有見過的男人:“這位是?”

於非晚還沒回來,齊宥也不能裝聾作啞,開口介紹道:“這位是山海市人民法院的法官卓知琮。”

“啊?”夏桐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掃了掃,皺了皺眉。

這時,於非晚正好把毛巾拿了過來:“夏桐,你擦一擦吧。”

夏桐接過毛巾,低聲道了謝,然後坐了下來。

於非晚也跟著坐了下來,桌子上的人一時之間沒有人開口,尷尬的氣氛一下子籠罩了整個桌子。

她與齊宥對視一眼,很想問他發生了什麼。

齊宥卻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聳了聳肩,滿臉寫著“我哪兒知道”。

於非晚無奈地輕聲歎了口氣,然後才整理了一下自己臉上的表情,揚起一個有些虛偽又略顯燦爛的笑容:“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這是卓知琮,是我和齊宥的朋友。今天跟我們一起吃飯,不知道行不行?”

來都來了。夏桐腹誹,臉色不是很好看。

自從她的年紀過了三十歲後,家人便開始著急起來,時常給她安排一些相親,但是,她沒想到於非晚作為她的病人還會給她安排這種事情。

夏桐沒有開口,勉強地笑了笑,雖然看起來還是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坐著,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