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能排除宋朝所說的這種可能性,但是如果這件事與巫清歡有關,她身懷鬼域,抓到她的難度又大了幾分,想到這裏,大家不免都有些泄氣。
還是於非晚笑了笑,開口道:“一個個的愁眉苦臉做什麼?菜都涼了,先吃飯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於非晚這麼一說,其餘人也都不再談論案子的事,轉而對桌上的菜評頭論足起來。這幾日因為有辦案的壓力了,大家都是睡不好、吃不下的,這會兒倒是難得的輕鬆了一些。
酒飽飯足後,一行人又回到警察局開始討論。
於非晚和齊宥因為沒有參加白天在第二人民醫院的審訊,所以先從宋朝那兒要了一份審訊記錄來看,一邊看一邊問:“這兩個人你們都沒發現有問題?”
見黎莘和宋朝搖了搖頭,於非晚也不再詢問,有黎莘這一個“測謊儀”在,如果真有什麼知情人想要包庇或隱瞞,也很難瞞過她的耳朵。
“要不是黎莘沒有什麼發現,我都要以為,這個謝睿婷有很大的嫌疑了。”於非晚一邊看記錄,一邊說。
“怎麼了?你覺得她的回答有問題?”
於非晚搖了搖頭,道:“沒看出來,但是她失去了一個孩子,還是醫生,跟我們之前做的側寫很像。”下一秒,於非晚眼睛落在謝睿婷的照片上,忍不住皺了皺眉,“我怎麼覺得她有點兒眼熟?”
於非晚把照片遞給一旁的齊宥,問他:“齊哥,你對這個人有沒有印象?”
齊宥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眼熟?”宋朝疑惑道,也湊過來看,在記憶裏搜索了半天也沒找到這麼個人,嘀咕了一句,“這謝醫生看著也不像是個大眾臉啊……”
誰知這句話就像是一把鑰匙似的,莫名其妙地打開了於非晚記憶的閥門,她驚訝道:“是她,我那天去中心醫院的時候見過她。”說著她拉著一旁的齊宥,一臉激動,“齊哥,就是那天你到醫院找我的時候,我跟你說的那個媽媽。”
“媽媽?”這下輪到黎莘不淡定了,“這個謝睿婷不是沒有了孩子嗎?”
“那天我親眼看到她推著一輛小孩的車在公園裏散步,但是我沒有見到她的孩子……”
於非晚的話直接讓謝睿婷成為了這個案子最主要的嫌疑人,宋朝連忙拿過謝睿婷的檔案查看,上麵寫著她的家庭住址,並不是在中心醫院旁邊,而是在城北區:“她為什麼要大老遠跑到中心醫院去散步?”
謝睿婷身上的謎團實在是太多了。她明明撒了謊,黎莘卻沒有看出來,她的工作在第二人民醫院,住址在城北區,卻偏偏大老遠推著“孩子”到中心醫院附近的公園裏散步,再加上,她的經曆完全符合之前調查得出的凶手側寫。
難道她就是真凶?
無論謝睿婷多麼可疑,但仍然沒有證據能夠證明她和這一起案子有關聯,宋朝思前想後,最後決定兵分兩路,他和黎莘用最笨的辦法——蹲守謝睿婷,如果她真的是凶手,遲早會露出馬腳,而於非晚和宋朝則調查謝睿婷這幾次辦案時的行蹤,隻要找到證據就將其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