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一向不喜歡我,怎麼突然想邀請我去參加薛瑤的生日宴呢!”封淼在封皇眼前露出一個十分嫌棄的表情。
“估摸著是想借你的名氣好吸引更多的人來這場生日宴,把這場生日宴的規模辦的更加盛大。你三姐她就是太好麵子了些,她那個好高騖遠的性子啊,遲早是要吃虧的。”封皇對除了封淼以外的子女雖沒有過分親近,但基本的關心還是有的。
封淼略微沉思,“那父皇希望我去嗎?”
“上次她來問我討那紅珊瑚手串我便沒有允她,如今她托我來邀請你,我自是希望你去的,但倘若你不願也不是什麼大事,父皇替你回絕了便是。誰都不能讓朕的寶貝女兒去做她不想做的事。”封皇霸氣地道。
其實很多時候封淼都明白,自從母後過世,父皇心中早已是一片荒蕪,她不禁回想起母後離世的那幾天,父皇將自己關在母親的寢宮中,將所有的政事全部棄之不顧,一味用酒精麻痹自己,那是她見過的最為狼狽的父皇,月餘未修理的胡子長出粗硬的胡茬,衣衫淩亂,一向梳的一絲不苟的發髻歪歪斜斜的垂著,有好幾縷頭發逃脫金冠的束縛淩亂地肆意飄揚。父皇坐在母後床榻旁地上,整個人看起來萎靡極了,雙眼毫無聚焦的看著前方。每每想到那時的封皇,封淼都覺得心慌,她曾多次以為她會連父皇也失去。
“竟然三姐難得邀請我一次,我不去倒顯得我不近人情了,且去看看吧!”
封皇聽著自家女兒這不要臉的話,不禁揶揄道:“現下這天臨國誰不知道你永樂公主向來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出了名的難以接近,你再掩飾也無用。”
“父皇倒是盡會看女兒笑話,無關緊要的人,我理他做甚。”
封皇看著自家女兒這肆意的性子,覺得甚好,這樣的性子不至於讓自己吃虧。宮中上下要是知道他們皇上此時的想法,一定會告訴皇上他的擔心有多多餘,永樂公主何止不會讓自己吃虧,她還會看她心情給別人點虧嚐嚐。
“對了,父皇,你猜猜我今日出宮拿到了什麼?”
封皇看著封淼眼神中的幽深,斂了剛剛玩笑的神情,認真看向封淼,稟退了身邊的所有人,“淼淼可是發現了些什麼。”
隻見封淼從袖中拿出那一遝信件遞給了父皇,“父皇您看看吧!這是衛國公府薛城與敬王意圖謀反的書信往來。”
封皇越看心中怒火俞勝,隻不過從麵上看去,封皇臉上表情依舊不見喜怒,“好一個衛國公,好一個威武大將軍,朕不曾虧待了他薛家,哪怕先前有所懷疑,也不曾輕易動過他衛國公府,沒想到還真是狼子野心之輩。好得很!”
“父皇,看來敬王敢謀反最大的底氣恐怕就是得到了薛城的支持,薛城手握護城軍和先鋒衛共計二十萬大軍,實力不可小覷。”
“倒是朕養虎為患了,如今該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收回他手中的兵權了。朕記得薛城隻有一個兒子吧!”封皇抿了口茶緩緩道。
“父皇您是想用他兒子薛湛牽製住薛城。”
“不,薛城那老匹夫可不是個多看重骨肉血親的人,但她那兒子我見過,確實是衛國公府中難得的一個明白人,否則當年我也不會讓你三姐賜婚給他,若他能得用,廢了薛城的軍權留他一命也未嚐不可。再者那薛湛說到底還是封悅的丈夫,皇家公主總不好年紀輕輕就守了寡,朕親自挑選的三公主駙馬若也成了反叛的一員,那豈非成讓皇室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