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易看小乞丐往莊府走去,悄悄離開的無影無蹤,接下來,就靜觀事情如何發展了。
小乞丐戴著賬簿來到莊府,按蕭臨易說的跟門防請求見莊首輔,門防懷疑的看了眼小乞丐,還是進府先去向首輔稟報了。
“他有說是什麼案件的線索嗎?有線索不去衙門,怎麼來我這了。”莊南禹不解問。
“老爺!小的問過他了,他說他也不知道,是有人叫他一定要將線索親手交給您,小的本想著這小乞丐說的神神兮兮的,也不怎麼相信他,但怕誤事,還是來稟報給老爺,這萬一真有個什麼呢!”
莊南禹點了點頭,“此事你做的對,老夫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重要的線索,你去把人請進府吧!”
下人迅速將小乞丐帶到了莊首輔麵前,小乞丐趕忙拱手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小的見過你首輔!”
“聽說你有東西一定要親手交給老夫。”莊首輔麵容慈和,顯得格外平易近人,這讓小乞丐原本見到大人物的緊張稍微放鬆了些。
“是這樣的,剛剛有一個戴麵具的公子給了小的一錠銀子,叫小的務必把這個親手交到首輔這兒。”說著便將蕭臨易給他的賬簿拿出。
莊首輔身邊的老仆從趕忙接過小乞丐手中的賬簿遞給了莊南禹,莊南禹看了眼小乞丐,沒再說話,拿起賬簿看了起來。
小乞丐看著莊首輔的神色隨著賬簿的翻動越來越嚴肅,剛剛平和輕鬆的麵容不複存在,此時的莊南禹眉頭緊鎖,嘴角抿直,渾身上下的氣質沉澱,讓旁邊的老仆從仿佛看到了年輕時侯在朝堂堅持己見,舌戰群儒,就算與皇上辯論也絕不退讓的莊首輔。小乞丐感受到周圍氣氛的轉變,雙手不自覺的摳著自己的衣服,身體不安的動了動。
良久,莊南禹合上賬簿,眼神帶著點壓迫的看向小乞丐,“當時給你這本賬簿的人,你可記得他的模樣?”
“那人臉上戴著銀色麵具,小的不曾看到他的模樣,隻知道那人衣著氣質很是不凡,吩咐小的將賬簿送過來就離開了。”
“他可還有說些其他的?”
小乞丐果斷的搖了搖頭,“那人並未與小的多說任何事。”
莊南禹看了眼老仆從,老仆從會意將一袋碎銀給了小乞丐,小乞丐見此笑眯了眼睛,樂滋滋的離開了莊府。
“老爺,這上麵是什麼,能讓老爺如此。”
莊南禹氣憤的將賬簿摔到石桌子上,“這是林學弈林禦史與其它官員結黨營私,貪贓枉法的鐵證,這上麵貪墨的銀兩足有朝廷國庫的四成之多。夠他林家上下死個百次了,枉他平日裏裝出一副剛正清廉的模樣,還當真以為他是個好的了。”
莊南禹思索了一番,覺得此事決不可拖延,最好還是快刀斬亂麻,“快去備轎,我現在就要進宮去見皇上。”
“可老爺這天已經快黑了,現在出去就出去急著見皇上,怕有心之人恐有猜測。”
“就說老夫要就南方水匪侵擾百姓一事與皇上商議,此事宜快不宜遲。”莊南禹一言拍板。
黑夜的大理寺牢房之中,透不進一絲的光,今晚月亮被厚厚的雲層掩蓋,有些靠裏的牢房伸手不見五指,壁龕上的蠟燭明明滅滅的晃動著,映出一提著食盒的男子模樣,牢中人的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垂在前麵的頭發讓人看不清她的麵容,見有人來她激動的趴到牢房邊嚇得來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