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若朕說不呢,敬王殿下是否還想要殺人滅口。”
“那當然不敢,你我兩國乃是友鄰之邦,若陛下不讚同本王剛剛的提議,也隻能讓陛下在我天臨多遊玩幾日了。”
敬王等待著蕭臨易的答複,但懸崖上良久無言,隻有耳邊衣袂飄飄的風聲和樹葉交擊聲。
眼神一厲,擺手示意,圍困的黑衣殺手即刻進攻。
蕭臨易從後腰掏出一把短匕彎刀拋給封淼,“保護好自己。”
隨後長劍交戟,與殺手交起手來。劍光閃現,兵器交接之聲在空曠的山頂崖邊響起,蕭臨易將手中長劍使到極致,一時竟讓殺手們難以近身。
封淼盡量往後退,不給蕭臨易添麻煩。
“小心!”封淼迅速扯著蕭臨易往後退,避過險而又險的殺招。但沒注意到在剛才的打鬥中他們早已被逼的離懸崖隻有幾步之遙。崖沿的踏石最為脆弱,如何能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失重感猝然而至,心髒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緊縮,一度難以呼吸。
突的,感覺一隻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臉貼上來人的胸膛,劇烈的心跳聲在她耳中震蕩,看起來不比自己好多少。
在墜入水流的最後一秒,她還在想:可真是個傻子,被自己算計了還不知道,眼巴巴的自己往坑裏跳。
臨近傍晚,天臨皇宮帝王寢殿的巡職侍衛輪換之時,幾個小宮女在德文的帶領下進入了寢殿。
一進來,幾個宮女熟練的收拾著寢宮,兩個宮女端著水盆來到還在床上昏迷著的封皇跟前,二人擰幹帕子為封皇細心的擦拭。
“唉,你幹什麼?”德文指著在香爐台佇立的小宮女。
小宮女嚇了一跳,小聲回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怯弱:“奴婢看香爐裏的香熏完了,想著再點一盞。”
“哦,那沒事了,記住,你們都不許離開咱家的視線。”
在場的小宮女都默默點了點頭。
大概半刻鍾過去,屋裏的小宮女全都昏睡了過去,同時也包括德文,可意識到不對勁想喊叫出聲時,卻發現嗓子就像被什麼壓著一樣發不出聲,最後在恐慌中失去了意識。
剛剛點香的宮女是房間中唯一還站著的人,他挺直了剛剛低下去的頭,用牙咬開衣角的縫線,拿出一包藥粉倒進杯中搖勻。
撥開倒在床頭的一個礙事的宮女,正打算將水灌進床榻之人的口中,一柄閃著寒光的劍搭在她的脖頸。
宮女剛要動作就被人看穿,一把卸掉了她的下巴,她隻來得及痛呼一聲,便再無力反抗,因為冷戎順便直接把她的雙手擰脫臼了。
發出的聲響驚動了外麵的守衛,寢殿門被推開,這還不是最令這個宮女絕望的。隻見原本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封皇緩緩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看著宮女驚恐的眼神,臉上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