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都看出來他想要拉攏我了,別人也定能看出來,他一個天臨皇子對我一個別國皇帝如此殷勤無非也就是是有所可圖。”
“那他就不怕因為這個讓天臨皇不喜嗎?畢竟咱們再怎麼說也是青炎人。”
蕭臨易把玩著手上燙金的請帖,眼睫微斂。
“通冶,你看這天臨的朝堂形勢如何?”
何通冶不知皇上問他這個是何意,但來之前他有特意了解過天臨這邊的情況,現下也隻是把那些說出來。
“這一任的天臨皇治政算的上通明,心性手腕都可稱得上是近幾任中最強的了,要不然當年天臨也不能在內有皇權更替,外有齊梟國虎視眈眈的情況下這麼快穩定下來,甚至還有餘力在鈺山關一戰中坑了齊梟國一把……”說著說著,何通冶慢慢閉上了嘴。
蕭臨易涼涼的看著他:“朕是問你天臨的朝堂局勢,不是問你天臨皇怎麼樣,屆時到了除夕之日,有的是時間讓你傾訴對天臨皇的崇拜。”
何通冶有些訕訕,他的確是個兵癡,當年天臨和齊梟那場戰爭的確多年來被他反複拿來研究,用兵之絕妙讓他屢屢稱奇,恨不生在彼時。但好像現在說這些立場有點不對,在蕭臨易有點無語又危險的視線下馬上回歸正軌。
“咳咳——天臨朝堂現在差不多分為三方勢力。最大的一方是以莊南禹為首的中立一黨,絕對聽從天臨皇的指示。而後就是大皇子封修明,母妃是宣平侯之女——蘇妃,背後有很多世家的支持;其後便是這三皇子封行遠了,背後是驃騎大將軍,薛城死後就他手上掌握的兵力是最多的了。兩人在朝中都暗地裏收攏了不少勢力,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整體來說有這幾方牽製平衡,還有天臨皇在上頭鎮著,天臨的朝堂出不了什麼大亂。難道說……那封行遠想要您為他將來奪那個位置助力不成。”何通冶看著蕭臨易,想看看自己分析的對不對。
但蕭臨易卻隻是搖了搖頭,“未必!正如你所說現在天臨的朝局很穩當,封行遠就算很想坐上那個位置,可下麵有大皇子咬著,上頭有天臨皇鎮著。更何況,天臨皇還沒有立太子就意味著所有人都有機會坐上那個位子,他與其希望朕能幫他,還不如在朝堂上多拉幾個黨羽來的實際,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
何通冶有些梳理不清了,但自家皇上並沒有要給他解惑的意思,把請帖往桌子上一扔就走了。
“是蟠桃宴,還是鴻門宴,總要去了才知道。戲台都搭好了,台上的人總要到齊全了才好把這場戲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