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我跟你說啊,你不知道我有多幸運,剛剛在宮道上,風吹起他坐的轎輦的簾子,我看到他模樣的時候都呆了……”
議論的聲音很小,但封淼雖說不會武功,但外公自幼還是有下狠心訓練了她一些基本功的,這是她的耳目原比一般人要聰敏的多。
她看向在他人言語中的主人公,端詳了片刻,長的是他見過的男人中少有的皮相似仙的人,可她為什麼越看他越覺得他就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呢。
蕭臨易似乎察覺到封淼的視線,可當他望過去時隻來得及看到封淼最後那個眼神,時間太短,他很難從裏麵分辨出些什麼,隱約覺得她有些不高興了。
在眾人鑒賞完君山先生現場畫的一幅瑞雪照豐年的畫作時,一位身著藍綠色青炎國官袍,下巴上一撇山羊胡的官員走到殿中央,朝上座的天臨皇微一拱手。
“貴國君山先生的畫作讓人眼前一亮,震撼非常。不過我聽聞貴國女子亦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知下官是否有機會可以見識一二,畢竟要論次道我青炎也自覺不輸什麼。”
這話說的並無什麼不妥,但仔細聽來卻也帶幾分激將的味道,但如若此時不接這一茬,天臨的顏麵就會有損。
天臨皇依舊在上方寬和的看著,聲音不見為此話的絲毫惱怒。
“我天臨的世家女兒各各金貴,如若要比試,也該雙方各派出人來才是。”
這話擺明了,想要看各位小姐們的才藝,也要你們那邊派出世家小姐來比試才是,要不然豈不是將她人表演當笑話看了,若派出人了,也就是兩國世家小姐的切磋,不所謂笑不笑話了。
“天臨這可是不敢!”
“放肆!”此話一出,一聲冷喝從上方傳來,雖是清亮的女聲,但聲音裏滿滿都是威嚴。
封淼從座位上站起來,看向那官員的眼神中滿是輕蔑不屑。
那官員在這般眼神下被刺激的麵色通紅,青炎國是個女子地位比天臨還要低的地方,就算是尊貴如公主對他們這些官員也是恭恭敬敬的,甚至有時候無需行禮她們也不會計較這種小事,所以這位官員是打心眼裏瞧不起女子的,認為女子就是依附男人才能存活的菟絲花,可如今被他原本最瞧不起的女子訓斥了,他隻覺得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都是在淩遲。
“下官不知自己那裏就放肆了,難道不是貴國女子的才藝都是名不副實嗎,不然又怎麼沒有一個人敢在我等麵前展示一二。”
那官員說話時麵色沉冷的盯著對他居高臨下的封淼,這讓坐在位置上的天臨皇沉了臉色,什麼東西敢對他的女兒大呼小喝。
蕭臨易感受到來自上方的壓迫感,舌尖抵了抵上額,心裏暗罵了句蠢貨,真當這裏是還是青炎嗎。
而在下方的那個官員不知實在是在自己國家作威作福慣了反應遲鈍,還是真不要命了,還是無視周遭氛圍和封淼硬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