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張了張嘴，終究是不敢再言語，躲到了皇帝背後。
自己生的繼承人在自己並不喜歡的兄弟麵前表現的這般慫包，皇帝表情僵硬。
寒暄幾句，顧歎便告辭離開。
看著顧歎與楚墨離開的背影，太子恨得咬牙切齒。
“一個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處處跟本殿作對，看本殿怎麼收拾你！”
皇帝冷冷看著太子。
“無能的東西，你皇叔幾句話就將你嚇破了膽，朕將來如何放心的將江山交給你？”
太子脖頸瑟縮一下，上前討好。
“父皇不必擔心，皇叔身體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對兒臣造不成威脅的。”
“總想著投機取巧，不想法子提升自己，朕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玩意兒。”皇帝恨鐵不成鋼。
皇後連忙從內室走出來，替皇帝輕輕拍打著胸膛順氣。
“陛下息怒，青雲他還小，等他以後長大些，就會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
這些年，若不是有皇後和皇後的娘家支撐著，隻怕顧青雲的太子之位早就岌岌可危了。
回去的路上，楚墨看著閉目養神的顧歎，直言。
“皇帝和太子想要你的命。”
“你倒是挺敏銳的，不是一天兩天了，本王早就習慣了。”顧歎神色如常。
話音才落，馬車猛地停下，馬兒長聲嘶鳴。
在慣性作用下，楚墨差點甩出去，顧歎眼疾手快拉住她。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從外麵傳來，護衛聲音響起。
“王爺小心，我們遇到了刺客，馬匹被斬殺。”接著外麵便傳來金戈相交之聲，夾雜著慘叫聲。
沒穿來這個時代以前，楚墨也是見慣了血腥和戰鬥的，此時神情冷靜。
一支利箭破空而來，襲向楚墨麵門，顧歎將楚墨護在身後，單手握住箭矢。
楚墨發現箭矢上泛著森藍寒光，便提醒道。
“當心，這箭矢上淬了劇毒。”
顧歎冷冽勾起嘴角。
“在馬車裏呆著。”
說完，便飛身出了馬車。
她掀開車簾一看，隻見顧歎身形快若閃電，方才還能與王府護衛打成平手的刺客，在顧歎的絕對勢力打壓下，紛紛想著逃命。
顧歎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飛身追上，手起刀落，那些刺客便身首異處。
滿地斷肢殘骸中，他卓然而立，白衣不染纖塵，俊眉修目，墨發飛揚，嘴角噙了一抹溫潤笑意，朝楚墨走來。
“沒了馬匹，咱們步行吧。”
楚墨將手搭在他手背上，下了馬車。
身後的護衛神色如常的打掃戰場。
看著顧歎平靜的麵容，楚墨問道。
“你是不是經常被刺殺？”
顧歎不可置否。
“不過是些稀鬆平常的事情。”
楚墨咋舌，這是遭遇了多少次刺殺，才能練就這樣平靜淡然的氣質來。
“以往每次都是這樣血腥嗎？”
“不，隻有這一次，總是要讓他們消停一段時間的。”
“你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
“顧青雲，這種戲碼上演很多次了。”顧歎依舊平靜。
顧青雲便是當今太子，想起方才皇帝和太子看顧歎的眼神，楚墨便明白了。
她能看出皇帝和太子對顧歎的殺意，顧歎自己當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