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歎從一開始便知道燕皇是忌憚他的,所以在身為攝政王的時候,他刻意隱藏實力。
而他要隱藏的,即便是燕皇,也很難找出來。
所以這麼些年,燕皇雖然忌憚他,也曾多次找機會想殺了他,可沒有一次成功的。
事到如今,燕皇依舊這麼認為,顧歎便跨步走到燕皇麵前。
“皇兄,你錯了,這個皇位,若是我要,你也不能坐到今天。”
他緩緩拿出一枚令牌,燕皇的神情也在見到令牌的那一刻由憤怒轉為震驚,接著轉為失意,最後定格在落寞上。
“原來父皇早就準備好了,青龍令竟然在你這裏,父皇,你可真是偏心啊!”
“你錯了,皇兄,父皇不是偏心,而是因為父皇知道,青龍令在我這裏,我可以保南燕江山穩固,保你性命無虞。若是青龍令牌到了你手上,我肯定早就不在了,南燕江山也會因為你的肆意妄為而搖搖欲墜,南燕百姓苦不堪言。”
顧言眸色平靜,楚墨看著他手裏的那枚青龍令牌,很是好奇這枚青龍令牌究竟是什麼來曆,為什麼燕皇一看到這枚令牌,就露出那樣失魂落魄的神情。
“嗬嗬嗬,父皇終究還是不相信我,若我非嫡長子,這皇位恐怕早就不是我的了吧。”
在看見青龍令牌的那一刻起,燕皇在顧歎麵前的自稱就從朕變成了我。
不等顧歎說話,燕皇便繼續說道。
“可笑我這麼多年一直想法子除掉你,原來我從一開始就輸了。”
“皇兄,你是嫡長子,所以,你是南燕的國君,立長立嫡乃是南燕皇族祖訓,你在位多年,無功有過,可隻要不危及南燕江山,你都會是南燕的國君,可你不該讓整個南燕為你陪葬。”
顧歎言下之意,隻要燕皇的所作所為在他可控的範圍之內,他便會一直是攝政王。
可若是燕皇的行為危及到了南燕江山,他隨時可以取而代之,他有這個能力。
燕皇失魂落魄的連連後退。
“我輸了,我從一開始就輸了。”
得知先皇將青龍令牌交給了顧歎之後,燕皇整個人都仿佛被抽去了靈魂,接連後退幾步,繼而不顧形象的一下子坐在地上。
“父皇,你可真偏心啊,你把南燕的江山給了我,卻將能決定我的命運的青龍令牌給了顧歎,這麼多年,我活的就像一個笑話。”
顧歎看著燕皇,滿目悲涼。
“來人,好好照顧陛下。”
“遵命。”殿內的隨從恭敬應聲。
燕皇如今這副模樣,顧歎自然不能再離開皇宮。
雖然他還未曾說他要接下南燕天下這個重擔,但宮中上下對於顧歎入主宮中都是十分高興的。
為了跟方便批閱奏章,處理朝堂事務,顧歎和楚墨居住在乾坤殿旁邊的偏殿。
很快,坊間便也流傳攝政王即將登基為新皇的消息。
大家麵上不見惶恐,反而是一種塵埃落定的安寧,以及一種對於攝政王即將為南燕帝王的期待。
畢竟在前麵幾十年,在燕皇的統治之下,南燕的百姓過的是十分痛苦的。
皇宮中,顧歎處理了堆積的政務,起身來到窗下,看窗外的芭蕉葉隨風搖曳,他眯起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