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吃完早餐又各自忙了起來。
常淑與雪萊閑談著:
“唉,你不用忙點什麼嗎?”
“不用,我不是來這裏玩的嘛,又不是來工作的。”
“也對,那你要和我一起去鎮上看看嗎?”
“可以。”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你倒是我變換風格以來第一個與我相識不久卻能這麼快認出我來的人。”她又開口。
“因為你脖子上的項鏈啊,我瞧見它便知道是你了。”雪萊指著她脖子上那條銀鏈。
“你倒是第一個注意到它的人。”
“它很獨特,是有什麼特殊寓意嗎?”
“當然,這是我哥哥送給我的,當然它還有另一層麵的意義。”
“你哥哥?”
“嗯,他叫葉青風,很有名很有名的攝影師。”她有些哽咽。
“你看起來很傷心,你還好嗎?”
“我很好,謝謝。我隻是,找不到他了。”她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
“那它的另一層寓意是什麼?”雪萊決定轉移話題。
“別針意味著如果你是穆斯林、同性戀者,跨性別人士等少數群體,在公共場合受到騷擾或者暴力虐待的話,可以走到配戴者身邊,他們支援種族和性別平權,他們會竭盡所能去保護你。”她耐心的解釋。
“好偉大,沒想到是這樣的!”雪萊驚歎。
“十字架的寓意,我想你知道。”
“是的。”她笑。
她們聊了一路。
兩人來到村口,恰巧看見一輛豪車疾馳而來,它速度很快,不久便穩穩停在了二人麵前。兩人愣神之際,從副駕駛走下來一位保鏢模樣的男人,他下車打開了後座車門,隻見兩位保鏢將一個人押了下來,之前那個保鏢則去後備箱將大包小包的行李箱拿了出來。
常淑想見見那人長什麼樣,奈何那人烏黑的長發擋住了臉龐。“少爺,我們隻能送您到這兒了,祝您好運。”那名搬行李的保鏢這樣說著。另外兩人立馬鬆開了那人,和那名保鏢一起上了車,很快速的走了。常淑和雪萊愣著看完了全過程,有些不知所措。
“什麼鬼小說裏才有的情節,突然覺得好狗血!”她暗罵道。
常淑走向前去,朝那人伸出手:“你好?”
那人抬頭,淺褐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他直起身,握住了她伸過去的手:“你好。”
兩人鬆手,常淑笑著說:“我叫常淑,來自中國,我先生您也是中國人吧?”
“嗯。唐悠茗。”他瞥了她一眼。
“很高興見到你。”兩人寒暄完常淑就將他往潤何酒店領,“你還沒有住處吧?我帶你去旅店。”
“多謝。”
雪萊也很支持她的決定:“去鎮上的事改天吧,反正也不急,你先帶著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去旅店也是極好的,我去找幾個村民幫他拿行李。”
“謝謝你們了。”他本來想自己拿的,奈何行李太多太重了。
“這裏是什麼地方?”唐悠茗看了看天上明晃晃的太陽。
“你不知道?”她先是一臉驚訝,又想到了他的出場方式,“也對。這裏是瑞士阿爾卑斯山區的梅恩菲爾德鎮,背靠阿爾姆山,哦,那是阿爾卑斯山的支脈,這裏是鎮裏山腳下一個小小的道夫裏村。”
“竟然把我弄到這麼遠的地方……”
常淑頓時覺得自己像個導遊。
“嗯,多謝。”
“不客氣。”
兩人很久沒有說話,常淑就盯著他看,長發及腰,黃種人少有的淺褐色眸子,丹鳳眼下還有一顆淚痣,眼神憂鬱,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
“哎,職業病又犯了……但是為什麼這些人都長得這麼好看,害得我一直盯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