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壽可真是一個圓滑到極致的人。
小花後來回憶的時候常常這麼想,要不是突然這個家夥的出現,自己的一成不變的安居樂業的生活應該還可以持續很久很久的吧?
想起來也是巧了,誰知道會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遇見這麼一個跟過去竟然還能夠有點千絲萬縷聯係的人?
這個拱家的中年男人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怎麼說呢,特別的猥瑣圓滑!
小花在以前和後來的生活中都沒有遇見能夠把圓滑之道,或者說攀附之道,勢力之道玩的這麼爐火純青,幾乎成了一種病態的怪癖的人了。
一開始見到這位姓拱的先生到自己家來攀關係的時候小花覺得十分的震驚,拱先生的臉皮厚到花小姐,替他覺得臊的慌。
就連村子裏麵的七姑八婆們都在這位先生背後偷偷的竊竊私語嘲笑他,實在這個先生殷勤的樣子,讓人覺得麵子上都太難看了。
這位拱先生在離村子不遠的小鎮上經營著一家小酒店。拱家是大家,他是一個偏遠的分支裏的不起眼的一個小人物,所以才會被分到這鳥不拉屎的偏遠鎮上。
就這樣,這位先生還賊心不死,稍微有一點穿著上檔次的人來到他酒店裏居住,他都要上去給人家攀攀關係,弄得很多人都不舒服,對他唯恐避之不及。
這幾天小花和穆程因為要來鎮子上置辦一些東西,也住在拱家的酒店裏。
這時候小花就見識到了拱家這位先生恬不知恥的攀關係的手段了。
隻要有人,他在哪個宴會上遠遠的見過一麵,他就總能想出一些這樣那樣的辦法跑到別人麵前去做一番自我介紹強拉著人家一起吃飯。
說話的方式都是一套的,直截了當的拍馬屁!
雖然有人討厭,但也有人吃這一套,因此多多少少也會有人礙於麵子或者這樣那樣的原因和他一起吃飯閑聊。
後來小花發現他連隻在報紙上見過的人,但凡出現在他這小酒館裏,他也要上前去攀關係結交,不管人家因什麼出名的,他都無所謂,甚至有些名聲並不好,而出名的人他也上前去。
小花實在對他這種行為歎為觀止,私下和穆程聊天說到其實他這樣臉皮厚也算一種本事,穆程笑著敲了敲小花的頭“肥豬拱門的本事嗎?”
一句話把小花逗得笑個不停。
那個時候小花坐在酒店房間的窗戶邊,看著窗下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人,午後的陽光街道的景色,前麵不遠處的大榕樹下有人支著排桌子,在打撲克,另一邊有一桌是下象棋的老人。
小花沒有打牌的天分,每次湊熱鬧的玩牌都是輸的最慘的那個,穆程笑眯眯的,是最後的大贏家。
穆程牽著花小米的手下樓去到客酒店的大廳,要買的東西已經買好了,今天他們要退房,回到自己住的村子裏去。
拱先生老遠就看見穆程來到大廳的前台在準備退房,滿臉堆笑,渾渾身肥肉抖動急切地擠到了穆程的身邊來搭話。
穆程不冷不熱的在等著退房手續的同時應了他兩句,眼睛總是時不時的落在小花的身上。
小花坐在稍微遠一點的大廳的沙發上等著穆程,拱大少隨著穆程的眼光也看見小花笑嘻嘻的說:“下次你一個人來,我們玩點男人可以玩的東西,有女人在總是不方便的,你懂的。”